“帮我谢谢少将军。”魏东亭说道。
“少将军让我帮他给你带了几句话,你要听吗?”魏子邦问道。
“为什么不听?”魏东亭说道。
“东亭,有些人不能死,不是他们不该死,而是这些人是留给其他人看的。”魏子邦开口道:“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人生总是有很多无奈,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要做很多无奈的事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生总归有无奈。”
“我知道了。”魏东亭说道:“少将军怎么猜到潇文昭会跟我说什么话?”
“他猜到了。”魏子邦说道:“人死之前能干出来的事情千奇百怪,有的人可能笑着赴死,也有的人可能为了保命,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有一些人,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要在死之前,恶心别人一下,他潇文昭就是那样的人。”
“少将军还真是了解这些人啊!”魏东亭感叹道。
“见过这样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了解这样的人了。”魏子邦说道:“您先忙着,我就回去了。”
“辛苦你了。”魏东亭冲着魏子邦拱了拱手。
“将军,那边有个人在烧纸。”魏东亭的一名亲兵指了指远处的点点火光说道。
魏东亭顺着自己亲兵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那烧纸的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了魏东亭,这一眼看过去,人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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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人看着魏东亭,颤抖的叫出了这两个字。
“你是……”魏东亭不认识眼前之人。
“我曾经是你麾下的一员。”那人从怀里摸出了一面木牌,递到了魏东亭的面前,开口道:“只是您没见过我,可是我见过您。”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魏东亭自然是认不得眼前之人的,到那时他认识那面木牌,这木牌就和现在凉州军的腰牌一个性质,说白了就是从军证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年那一战,我们奋力突围,可惜敌军太多了,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那人说道:“最后拼尽全力也没能突围而出,这一战我丢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昏死过去了,等在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让在乱葬岗了,我命大活下来了,可是其他人全都死了。”
“你每年都来这里烧纸吗?”魏东亭问道。
“每年都来,就是时间不一定。”那人说道:“我这行动不便,能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这些年靠什么生活?”魏东亭问道。
“总是有办法活着的。”那人说道:“当初听说您去了凉州,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给兄弟们报仇的,您果然回来了,我这么多年也没白等。”
“这样,我叫人送你去西江那边。”魏东亭说道:“我在那有砖宅子,胡大叔在哪生活,你过去了他也能有个伴。”
“我就不去了。”那人说道:“我就留在福州,有时间就来给老兄弟们烧点纸钱,总不能让他们在下面当个孤魂野鬼不是,我要是走了,真就没有人给他们烧纸了。”
“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去。”魏东亭说道:“这样,我在福州城给你找一幢宅子,你就在福州城生活,以后给兄弟们烧纸也方便。”
“来人,明天天亮就去城里找宅子。”不等那人拒绝,魏东亭就吩咐自己的亲兵。
“走走走,咱们一起给兄弟们烧点纸。”魏东亭拉着那人仅剩下的一条胳膊,说道:“然后去我军营里休息一晚,能见到老人实在是太好了。”
也不怪魏东亭激动,他以为自己麾下的六千人只活下来他和胡大叔,现在又找到了一个活人,他怎么可能不开心不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