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台上,特意从平康坊请来的乐师,演奏着一首首带着草原大漠风情的音乐。
不是姜永嘉不想扣题,而是如白秀然所言,从古至今与和亲公主有关的音乐诗文唱词,无一不透着哀怨之意,实在与今天的主题不搭。
只盼着今天这些才子大展所长,写出几首能传唱的诗词,填补一点艺术界的空白。
在热烈氛围的感染下,许多人纷纷提笔在墙上挥毫泼墨,书写诗文。豪爽些的连奖品的都不要,图的就是直抒胸臆。
即便有个别诗文主旨与祝明月的期望不符也无妨,晚上姜永嘉的粉刷大队自会上场处理。
祝明月观察一会,评判道:“总体持赞赏态度。”
按照中原的传统,吴含生的所作所为,大约能换个摄政女主的位置。
但在弱肉强食的草原,没有子嗣没有强横的武力,最终也只能继续做她的可敦。
白秀然盘算道:“过几日,父亲就该有信传回来了。”
不是白隽不想传递消息,是他的人马跑不过八百里加急。
碍于通信距离的限制,如今她们所知的,就是那一封封冰冷无情的战报。
前线战事惨烈,死伤无数,好在她们的亲人暂时平安。
白秀然迷茫道:“千金公主,会是最后一个和亲公主吗?”
祝明月轻轻摇了摇头,笃定地说:“大约不会。”
如果大吴的君臣聪明点,他们便会发现一条全新的道路。
与其把公主连同丰厚的嫁妆白白赔出去,不如借和亲名正言顺的插手他国内政。
突厥是周边唯一能与大吴相抗衡的大国,其他小国国力微弱,难以抵挡,这么操作下去,说不定哪天就会变成大吴的州郡。
但这样行事的前提是,和亲公主本人有远超常人的心志和手段,且有实力雄厚的班底支持。
这样的条件与其说是公主,不如说是常驻使节,或者说地方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