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薛正是想杀了薛灵若的。

只是不知为何，薛夫人阻止了他。

“留着吧，若是柳书还在，知道她的女儿认灭了满门的人作父母，想来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

恨我吧，柳书。

是我放大了丈夫内心的恶，是我换走了你的女儿。

薛夫人与薛正分居许久，她的床头一直摆放着刻有柳书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烦闷怨恨之际，总会扎上两下消气。

死了才好。

没有人会抢她的东西了。

看着薛灵若那双与柳书如出一辙的眼睛，薛夫人总是有些晃神，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没有杀了她。

毕竟这是她和柳书在世上的唯一联系了。

听着薛灵若用那张与柳书极为相似的脸喊她母亲，薛夫人就止不住快意。

就好像柳书在喊她娘一样。

这是她的恶趣味。

亲生女儿重新回来，薛夫人几乎是把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了江秋月。

师傅那些个偏心，她总算能体会到了。

毕竟师妹是师傅的亲生女儿，师傅偏心也是应该的。

但是柳书已经被她害死了，女儿也只能被偏心对待，想到这，薛夫人有些想笑。

真是活该。

笑容也逐渐黯淡。

要是早些意识到这个道理，会不会好一些呢，

得了成仙诀的薛正翻开，却发现里面的文字如同天书，一点也看不懂。

怪不得江家人不修炼，原来根本是无从下手。

他累死累活，灭江家满门，最后却得到了一本天书。

习之无用，毁了心疼。

便锁在了匣子中，放入了书房里。

江秋月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所以，义父义母是我亲生父母吗？”

这叫她如何敢信，如何对得住江家几十口。

她的父母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还有何种脸面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