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刺史蒋如吉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嫌弃地撇撇嘴。

“姓温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死板。朝廷拨了这么多款项,别说修建一座水坝,两座三座也能修建出来。”

“大人,现在你接手了这个工程,怎么修建还不是你说了算吗?”旁边的谋士说道。

“大人……”随从从外面进来,神色紧张。“出事了。”

“怎么了?”蒋如吉淡道,“姓温的又在大牢里骂我,说要告发我?放心,本官不会让他有离开大牢的机会。”

一个京官在外面办差的时候染上恶疾,一夜之间死在了贫瘠的小地方,等运回尸体的时候只剩下骷髅,谁还细查?

再说了,他之所以敢动姓温的,还不是因为他不会做人,挡了那位大人物的财路。

这笔钱又不是他一个人吃了,只要他孝敬给那位大人物,升官之事也有眉目。

“不是,是水坝里的工人闹事了。”随从说道。

“本官给他们每个人涨了五十文工钱,他们还会闹事?”

蒋如吉深知那些小市民的心思,为了安抚他们,用了点小利小惠让他们闭嘴,免得把此事传扬出去。

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贱民最好打发了。一,他们怕死,连县衙的师爷都不敢得罪,更别说大官。二,他们眼皮子浅,只看得见小利,只要花少许的钱就能让他们闭嘴。毕竟这么几千人,他总不可能把他们全部灭口。

“今日水坝里的工人一个接着一个说生病和受伤,原本几千人干活,今天上工的不到八百人。”

“他们找死吗?”蒋如吉阴狠地说道,“这些贱民,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们两个去敲打敲打,让他们老实点。”

谋士和随从还没离开,又一名亲兵进来了。

亲兵对蒋如吉说道:“百姓闹起来了。”

“怎么了?”蒋如吉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