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上三天只让你们驻守监控此地，不让你们在这永夜古道之中杀戮吗？”

“一旦杀戮过多，气血逸散，灌注地渊，引动其中镇压的赤焰一族暴动，永夜大阵就会崩塌。”

真阳道君的目光落在那些奔行的战兽身上。

“本君怀疑，玉锏道君就是故意让这些道兵入永夜古道，引来杀戮。”

故意引来杀戮？

层云等人想起上一次就有重明山的道兵踏足永夜古道。

难道他们是故意试探？

就是为了故意引牧亭洞天出手？

“那，这些重明山——”

层云道君的话没说完，真阳道君已经不耐摆手，转身踏入金色门庭。

“重明山之敌，是你们牧亭洞天自己的事情。”

“难道还要我罗浮洞天帮你们杀敌？”

“你们付得起代价？”

真阳道君的身影在金色门庭中消失，淡淡的声音传出。

“你们要是败了，大不了上三天寻重明山的故渊镇守永夜古道就是。”

声音与门庭同时散去。

半空之中，风华道君面色阴沉，看向下方的地渊。

百万大军，在地渊中快速穿行。

如果要劫杀，这是最好的地方。

可是罗浮洞天的真阳道君说了，不准在永夜古道厮杀。

牧亭洞天只是看守此地，与上三天相比，什么都不是。

上三天的命令，风华道君不敢不从。

“传讯，集结大军，我们在封悬山做一场。”

风华道君沉声低喝，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处。

层云，逐月等道君相互看看，各自悄然离开。

永夜古道之中，张远抬头看向天穹。

直到天穹恢复平静，他目中星辰方才散去。

“故渊道友，我玉锏洞天之敌乃是上三天，若是你有顾虑，结盟之事，就算了吧……”

玉锏道君身形落在张远身前，轻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