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两个泼皮也是身躯颤抖。
“让本博士看看,镇抚司什么时候这般嚣张,可以随意拿人?”
便在此时,包间外走廊上有声音传来。
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黑须老者面上带着傲然,快步走来。
小主,
“荀公子,你起来,镇抚司要拿人需要点司亲令,寻常皂衣卫根本没有拿人的资格。”
黑须老者将荀况林手臂托起,将其搀扶住。
“王成博士,你可要为学生做主啊!”
“那,那镇抚司的皂衣卫要拿我去大牢,他威胁我!”
“他还要打杀我表哥!”
荀况林好似抓住救命绳索,一把扯住黑须老者的衣袖不撒手。
黑须老者抬头看向包间之中,目光落在张远身上。
“我拿了你去镇抚司走一趟,问问他们镇抚司何时成了可私刑刑讯随意拿人之地。”
“本博士初任,你撞在我手上,只能怪时运不济。”老者轻笑,手中一卷书册握住,往包间之中就走。
那书卷之上有朱红官印,此时被浩然之力激发,引动一道淡淡的金光流转。
“张远?”
“你在此地?”
“何学录,张远在此呢。”
包间之外,探进头的范明尘身穿与踏入包间的老者一样长袍,手中也握着一卷书册,其上也有朱红官印。
他探首模样,一如昨晚。
包间之外的走道上,何木文背着手走来,身侧,是穿着锦袍的老者。
西城玉泉商行掌柜,夏明远。
如今西城黑市的执掌者。
何木文面上闪过一丝茫然,看到张远,浑身一震,低低道:“你,你在这。”
没有张远出手除掉谭亮,他没有今日风光。
刚才与夏明远相见,他才知道每年西城黑市要送多少财货到府学。
此时,他的衣兜之中就有五张百两金券。
金券,他从前时候都没有摸过。
“张,兄弟……”夏明远看到张远,面上闪过喜色。
他大笑一声,看向何木文:“何学录,这位张狱卒长可是夏某至亲兄弟。”
前方,冲向张远的黑须老者脚步顿住,缓缓回头。
靠在门框边的荀况林脚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