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芗泉赫然道:“哪有那么巧,正好埋在人家主帐上。既然此城必破,我也要让鞑子明白,中华之人,绝不屈服于鞑子,哪怕是最终是死,朱雀军也要咬掉他们的一块肉,众将听令,我要一支敢死之士,谁敢随我出城杀敌!雷作头,你听我安排就炸!”
甚么?要出击?又要出击?还要出击?
啊?
这踏马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如何摊上了这等主将啊?!王、谭等将愕然不己,纷纷劝说不止,李芗泉笑道:“诸位,这几天我观察到一个细节,鞑子每日接近午时,会做两件事情,其一是停止攻城,其二是往左右寨运送牛羊粮草辎重。我欲待其行至半途出击,毁其粮秣,杀杀鞑子的嚣张气焰。我意已决,此事不要再议!王正将,我出城之后,汝主持城内诸军事,伍大人,汝主持城内诸民政事!谭如晓、刘黑七、单小英、刘华山听令,速调集锐锋营、陷阵营锐士,吃七八成饱,出城迎战!”
。。。。。。
约摸三炷香的时间后,乌日吉呼还在调整部署,令军兵多便重盾、大盾,以防备城内火器还击,又因接近午时,他照例派遣辎重军兵往左右二寨运送粮草弓箭等物什。
梅硐城西门之内,李芗泉回首看了看身后挺胸而立的近二百朱雀军,这些将兵,由城内各要地抽调而来,可以说是最后的可战、能战、敢战之士。经过三天两夜的血战,他们个个疲惫不堪,脸容憔悴,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目光中的那股杀气,却与日俱增。
可用!
“众将士,我等已无退路,梅硐城,将是我们最后的征战之地。外面的鞑子欺我大宋无人,纵横天下,但是在梅硐城,我朱雀军,让他们好生长长记性,我们的脊梁是永远也打不断的,只要有一口气在,定让他们寸步难行。
“现在,就让他们看看,哪怕我们活不到明天,今天也不是好惹的,我大宋之民,就是在最被动、最艰难、最无力的时候,也敢逆袭,这就是我大宋之魂、大宋之勇。开城门,杀这帮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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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支辎重军伍正押送着大量的粮草、箭矢及一些肥羊,向鞑子右寨而去。这时,四百米外的梅硐城城门大开,一百余骑飞驰而出,当头者披头散发,手中挥舞着一根铁棍,直朝这支辎重队而来。
又是秦良臣,这个在梅硐城防御战中斩露头角的道家正一派道士,只见他目光如炬,定焦在那员鞑子领军之人身上。
那鞑子百户也不是孬种,不退反进,举起铁骨朵迎头而上,“乓”的一声响,两把重兵击撞出耀眼的火花,秦良臣连扫三棍,皆被其生生的挡了回来。
就是李芗泉也是一愣,想不到还有能接良臣三招的人,他毫不犹豫的搭弓准备瞅机会助秦良臣拿下此獠,哪知他的箭还未上弦,便看到秦道士已经上了马身,只一个飞跃扑向那鞑子。
百户的铁骨朵正要砸出,被秦良臣一把抓住,反身一拽,那鞑子失手丢了兵器,良臣借势一棍,击打在鞑子背后,那家伙便骨碌碌的滚落马下。秦良臣也不停留,直接杀入鞑子军伍之中,这时朱雀军的大队骑兵也冲杀进来。
城外的鞑子巡骑,赶忙向这个方向集中,但全身披挂的朱雀军猬集一团列阵冲锋,对这种散骑完全不惧。尤其刘黑七与单小英各率一支侧翼掩护,让鞑子骑无从下手。
李芗泉 等人则直杀进那支转运粮草辎重的鞑子队列,一阵猛砍。
乌日吉呼正在用膳之时,突有亲卫前来禀告:“千户,前往右寨的辎重被贼军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