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局的进行,一份份军报送进辽阳,谭纶更是连着几天吃住都在都司衙门里。
“觉昌安送来的最新情报,王杲被杀,喜塔喇部几乎全族被灭。”
侯梦成汇报着,末了加上一句:“另外觉昌安的长子礼敦,在古勒山阵亡。”
听到这话的谭纶抬起头。
“礼敦死了?”
“嗯。”
“真是个废物。”谭纶语带嘲讽:“兵力占优,又是以逸待劳,加上我大明给的甲胄兵器,竟然还能主帅殁阵。”
“那个王杲传说有万夫不当之勇”
“匹夫之勇。”
谭纶直接对王杲的行为定性:“固守营寨,强弓压阵,别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就算是霸王在世,他也不可能一骑冲阵。”
“总督说的是。”
几人出言附和,谭纶说道。
“不过他觉昌安到底是战死了一个儿子,也算是杀身报国,朝廷应予抚恤,李朝,这事你来看着办吧。”
辽东都司政治部长李朝说道:“礼敦虽然是觉昌安的儿子,不过其本身并没有任何朝廷职务,属下的意思是,按照其父亲建州左卫都督的身份,予其二级校官的标准进行抚恤,追赠一级校官衔。”
“嗯。”
侯梦成随即又汇报起另一边的战况:“另外,赵完那边也取得了大捷,辉发部大部全歼,敌酋王台仅以身逃。”
“好!”
谭纶道了一声好:“解决掉侧后的辉发部,咱们就能集中全力向西北进军,平定叶赫、乌拉两部,如此,整个辽东大局已定。”
“不过。”
“怎么了?”
李朝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不过这赵完杀性太重,其以平叛为名,几乎将辉发部的女真人杀光,这和太师定下的以打为主、以抚为辅的精神有悖。”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作训部长赵鸣世不在意的说道:“辽东这地界哪天不在死人?太师毕竟是个文官,心肠软.”
“住嘴!”孟冲喝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