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韩士英眼珠子都直了。
这是哪国来的姑娘?
看容貌是大明人,看穿着,认不出来。
根本认不出来。
他当然认不出来,换五百年后随便来一个张嘴就来。
无非就是各种制服和火辣劲装。
韩士英突然觉得自己的鼻息有些重,再然后又一股子热流打小腹处开始升腾。
自己这岁数了还能铁树开花?
这要是送给自己一个,收还是不收?
自己身为堂堂户部尚书,纳一个姬妾,谁敢说三道四!
“伯兴,有心了。”
韩士英露出了微笑,并对陆远投以肯定的眼神,后者顺势言道。
“部堂,此为佳人否?”
“大善。”
“这就是属下今日请您来看的全貌,此物、此人二者一体。”
韩士英诧异问道:“你打算?”
“以前那种青楼娼寮全部取消,民间私人不许再开,要开就开这一种,坐的是沙发、请的是美女,喝的是美酒,琴棋书画这些姑娘会,舞姿绰约她们更是精通,姑娘们,给大人跳一段。”
几个姑娘摆开了阵型,弹琴的吹笛的反正一套奏乐把式准备好,一开曲好悬没吓韩士英一个激灵。
这曲调那么快?
曲调快舞步也快,一种韩士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火辣舞蹈开始了。
陆远当然不会编舞,但他会提意见,这群姑娘都是南京城最好的青楼舞姬,根据陆远的要求和意见,练上一个月,自然是有模有样。
短裤、美腿、低胸、香汗。
韩士英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部堂,喝杯酒,醉眼看美人,别有滋味。”
看着满满一杯,这是一种四方杯,很奇怪,但是量够大,韩士英拿起来一口就给干完。
就这一杯,比他之前在吏部尚书那喝了一个时辰的酒还多。
韩士英也明白陆远的真实意图了。
自己让后者想办法弄钱,后者有没有办法?
太他妈有办法了。
就自己现在经历的这种场面,估计到死都忘不掉。
你现在让韩士英掏一千两银子出来,韩士英能把户部太仓的钥匙都给陆远。
搬!
但是这种办法太下三滥了,上不得台面啊,所以陆远不能和自己说,要让自己看。
亲眼看看,亲身感受一下。
此时此刻,陆远又推给韩士英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内容。
“关掉整个江南六省的青楼和娼寮,以后只有这一种,赚来的银子,一半归入库,是整个江南六省的钱,另一半,您和各位堂官拿三成,剩下七成,自属下等侍郎并各省藩台、臬台拿两成,余五成,四品及下至九品文书皆有数。”
韩士英拿着这张纸端详,身边,已是不知不觉坐下两个姑娘,洁白如藕的玉臂已是缠上了韩士英,呵气如兰。
“大人,奴家敬您一杯。”
韩士英又是一大杯烈酒干掉,拿起纸走到烛台处烧了个干净,扭头看向陆远。
“这么干动静太大,瞒得住锦衣卫、瞒得住东厂?”
“肯定瞒不住。”陆远站起身,微笑:“横竖不过是个钱罢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
“做不好便罢了,做好了,要给朝廷分钱。”
“属下这只是搭了个草架,一切,惟部堂马首是瞻。”
韩士英看了一眼蒋如俨,后者马上挣脱温柔乡,弓着腰满脸尴尬的靠近。
“老夫过些日子宴请九卿,你来安排,九卿若同意,就按你说的来办,你放心,将来这件事不仅与老夫,也与你再无关系。”
“属下担心,翰林院里那些清流会抨击咱们。”
“没有证据就敢风言弹劾,我大明朝是有国法的。”
韩士英扭头就走,蒋如俨冲陆远笑了笑拔腿跟上,陆远于是目送着二人离去,随后身子后仰,完全卧进沙发中,闭目。
切好的水果恰到好处送到嘴边。
触感温润。
腐败吗,腐败。
那,享受吗?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