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对视一眼，一咬牙就跟着上车。

路上，林平问道：“你们家住哪？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让你们出来买粮，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么？”

两姐妹其中一个出声道：“大哥哥，我们叫大双小双，我是姐姐大双，她是妹妹小双，我们家住纱帽胡同儿三十八号。”说完大双就羞愧的低下脑袋。

林平闻言一怔，纱帽胡同儿？那不是和胭脂胡同儿一样的烟花之地么，也就是原来的八大胡同，于是也不深问驱车就向纱帽胡同儿而去。

来到三十八号门前停车，眼前是一个独门小院，林平下车敲响院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只是头发和大双小双一样枯黄，一看就是没营养导致，年纪到是和大双小双一般大。

小丫头看看林平正要说话，就看见林平身后大双小双，立刻冲出来欢呼道：“大双小双你们终于回来了。”

然后看着空着手的两人眼中闪过失望之色道：“黑市也没粮么，妈妈已经坚持不住了，说着眼睛开始发红。”

大双像做错事一样，低着脑袋道：“都是我们没用，没买到粮食。”

林平知道现在虽然取替烟花柳巷，但是还有一些做半掩门生意，可能这家就是，看看三个小姑娘叹口气道：“带我去见见你们妈妈。”

大双有点害怕林平身上的警服，只好带着林平走进院子。

来到正屋卧室，见一个和开门小丫头长得一样的小丫头，正守在床边在服侍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看面容年轻时也绝对是个绝色美人。

女人看见林平并未惊慌轻咳两声道：“有贵客临门，雅茹失礼了。”

随后就询问起大双小双黑市经过，在得知事情前因后果后，挣扎起身道：“同志谢谢你，听大双一说，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林平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哭笑不得道：“同志，你以后可不能让大双小双再去黑市，万一出事可了不得。”

雅茹闻言眼睛一红道：“我也是没法子，我家没米下锅，四个丫头已经两天没吃饭，我最后的首饰也拿去换钱，就等着她们买来粮食，吃上最后一顿饱饭，然后听天由命了。”

林平见雅茹说的悲观，直言道：“同志，恕我直言，你们这行恐怕饿不死吧？”

雅茹闻言一怔，知道林平误会了，红着脸解释道：“同志，我们只卖艺不卖身。”

经过雅茹述说，林平才知道雅茹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凭借出色才貌勉强维持生计，四个小丫头也都是她看着可怜收养的。

要是想做生意大双小双已经可以接客，只是雅茹心里有底线并没这么做，直到取替烟花柳巷没生意做，雅茹才开始做些绣活儿或变卖首饰维持生计。

期间也不是没人给她说亲，只是为了四个丫头她都没答应，就这样四个小丫头长大成人，她也熬出病来，刺绣做不了只能等死。

林平闻言心里一叹，像雅茹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实在少见，怜悯之心由然而生便决定帮她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