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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背诵几首古诗而已,竟然就敢这般张狂,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呢!哼,那些诗词难道都是她所创作的不成?又有何值得她如此骄傲自满的!”
越想越是气愤难平,朴祭酒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开口说道:“诸位同学需谨记,这写文章和为人处世之道,绝非仅仅靠背几首诗歌便能轻易掌握的。所以啊,某些人可千万不要因为会背几首古诗词,就自以为是、狂妄骄纵,甚至不把他人放在眼中!”说话间,朴祭酒还特意将目光牢牢锁定在时茜的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警告之意。
时茜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朴祭酒那不怀好意的凝视,时茜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来,与朴祭酒对视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碰撞出火花一般。
朴祭酒眼见时茜竟敢如此大胆地和自己四目相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认为这分明就是时茜公然向自己发起的挑衅。于是乎,朴祭酒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犹如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时茜。
然而,时茜可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这个人的脾气就像是一面镜子,如果你面带微笑地面对它,那么镜中的人影自然也会回以同样友善的笑容;可要是你用充满恶意的眼神去瞪视它,那得到的必然也是冰冷且带着敌意的回应。
此刻,时茜见到朴祭酒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不善,心中的不快愈发强烈起来。她暗自思忖: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凭什么我就得处处忍让于人?难道你是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吗?是养育过我、还是给予过我生命。想到这里,时茜挺直了腰板,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朴祭酒,您方才所说的‘某些人’该不会是在暗指本爵吧!要不然,您怎么会这样死死地盯着本爵看了这么长时间呢?”
朴祭酒显然没有料到时茜竟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向自己发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与此同时,他内心深处对于时茜的种种负面看法却因为对方这番毫不掩饰的言辞而变得更加坚定了——没错,这个贞瑾伯爵果然如自己所料,嚣张跋扈、不知礼数!
还未等到朴祭酒给出回应,凭借着小凡的特殊能力,能够听到他人内心想法的时茜,已然洞悉了朴祭酒未曾宣之于口的心声。于是乎,时茜毫不犹豫地再次展开攻势,言辞犀利地说道:“本爵会背古诗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您朴祭酒啊?您又是从何处得知本爵做不出好文章来的呢?
想本爵出任提点刑狱司以及礼部尚书一职已经有些时日了,呈递给圣上的奏折少说也有十来本之多!不信的话,您大可以去询问一番......”说到此处,时茜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靖王、沐泽以及辰王三人。就在这一瞬间,时茜突然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话语戛然而止。在自己担任提点刑狱司提刑官和礼部尚书期间,靖王与沐泽一直都不在上京,而是前往阜城调查科考舞弊一案;至于辰王,则由于身体欠佳,根本无需上朝。如此一来,在场之人显然无法为她提供有力的佐证。
不过,时茜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重新转过头来,直面朴祭酒,接着说道:“朴祭酒若是心存疑虑,不妨前去向其他五部的尚书大人或者石太傅等人打听打听。看看本爵所呈上的那些奏折之中,圣上可曾指出过存在语法不通之类的问题!
圣上下令让本爵前来国子监修习学业,而原因仅仅是因为本爵的字迹不够工整美观。然而,这可着实怪不得本爵啊!众所周知,本爵在胧月庵生活的那十五年时光里,压根儿就没有提笔写字的机会。
直到回到上京城,承蒙圣恩获封为郡主贞瑾伯爵之后,本爵才开始正式接触并学习写字这项技能。掐指算来,至今尚未满一载光阴呐。”
朴祭酒被时茜这如疾风骤雨般的话语冲击得有些情绪失控起来:“你……”话未出口便被时茜如闪电般迅速打断。
时茜毫无惧色地立刻反驳道:“我怎么啦?世间有一个词语叫做‘以貌取人’。本爵这才刚刚踏入国子监的大门,甚至连半句言语都未曾吐露,您这位身为先生之人,却犹如那未卜先知的仙人一般,率先对本爵妄加评判,不由分说地给本爵扣上如此巨大一顶帽子,还振振有词地宣称做文章和为人处世绝非背诵几首古诗那般易如反掌,并且指责本爵自以为是、狂妄骄纵。可是,从头到尾本爵都不曾开口说话呀,又何来所谓的自以为是、狂妄骄纵之说呢?”
时茜稍稍停顿了十几秒后又道:“你这样哪里像个先生。来国子监学习若不是圣旨,我现在便会如那脱缰的野马般抬脚就走,跟你这样的先生学习,容易学歪了,我还怕我祖父的阴魂会如那索命的恶鬼拿着藤条满世界追杀我呢。”
朴祭酒道:“好,你贞瑾伯爵才华横溢,我才疏学浅,做不了你的先生……”
时茜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别跟我说,我可做不了主。我说过我不来的,可圣上说这是圣旨,所以,你去跟圣上说吧。
要不然就凭你‘以貌取人,妄下定论’之举,我就不认你这先生,我就不听你的,我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