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头一回对王妃失望,也懒得和她多余解释,转身径直出了院子,往冯氏那边过去了。
“殿下,殿下!”梁王妃被禁足,眼下皇后派来的人还没离开,刚踏出门就被吓回去了,眼睁睁看着梁王离开,心里既恨又委屈,回身拉着奶娘就扑倒在榻上痛哭。
一早起来,祝春时的院子就没消停过,但大多数人都有眼力见,知道她昨天无妄之灾,又好容易才得了喜,并不好来打搅,便只吩咐了下人送东西来,连带着祝家那边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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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圆荷笑盈盈从外面进来,要说以前她还担心祝春时,现如今心里才算是安定了,“这是厨房才熬好的鸡汤,撇去了油沫,清淡不腻,您尝尝。”
多亏得这几年四处折腾,尤其在远安县要忙着书院和县里的交际,祝春时少有躺在屋里不出去的时候,因此身体也养得康健,暂时还没出现害喜泛呕的情况。
她接过来喝了两口,还没来得及问清外边情形,就见俞逖拍着衣服进来,又去熏笼边烤了烤手。
“今日下值这么早?”
“朝上没什么事,清吏司的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俞逖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鸡汤,坐在床沿,抻了抻软被,“上官也知道我的事,所以行了个方便让我早些回来看看。今日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祝春时摇头,“昨儿大夫都瞧过了,没什么大事,又喝了安神药,就更是半点不舒服也没有了。而且这是在府里,圆荷春容她们都围在身边看着,一大早上了,我连门都没出过,哪里会不舒服。”
话虽如此,俞逖心里也清楚她不会有事,但经过了昨日,几乎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祝春时被人欺负,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离开片刻都会忐忑不安。
“六哥?”祝春时见他神思不属,轻声唤了唤,“知远?夫君?”
“嗯,怎么了?”俞逖回神,“是要拿什么东西还是要做什么,我来。”
祝春时抿着唇笑了笑,眼眸也弯弯,“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见,是户部的事不好解决还是府里?”
俞逖哪里会把这些念头告诉她,视线飘忽了下,随即又落在她脸上,“都没什么事,只是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瞧见了几个精致的小玩具,想买回来预备着。”
“啊?”祝春时噗嗤笑出声,“才一个多月呢,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就是出生了再准备都使得。况且还有启哥儿永哥儿他们那时准备了但没用得上的东西,收拾出来都够两个屋子了,今早二房三房还特地送了东西来,五嫂连孕期止吐的方子都拿过来了。”
俞逖摇头,“这是咱们俩的孩子,哪里能用启哥儿他们的东西,且留着给他们亲生弟妹吧。”他原本是随口说的话,此时却越来越来劲,仿佛明日这孩子就要出生了一般,只觉得哪里都准备不充足,哪里都不妥帖。
“不成,这倒是提醒我了,院子里西厢房空着,先让丫头们打扫出来给孩子预备着。”俞逖头一回说风就是雨,不等祝春时拒绝就叫来连江平明,把这个极重的任务给嘱咐了出去,“床榻柜子桌椅都要上好的,要是外边采买不到,就去库房里寻,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更是要一等一的好,连糊窗户的纱也要上等颜色鲜亮的,别用次品来糊弄。”
一连说了好些,直说的连江二人头昏脑涨,才被俞逖给放走。
祝春时见他格外兴起,注意力没落在自己身上了,忙从床榻上起身,脚踩在地上那刻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些,就那么站在屏风处听俞逖打算,除却家具玩具,连屋子里摆什么香炉屏风瓷瓶画作都考虑到了,听得她忍俊不禁。
她一笑,俞逖听声回头,“怎么下床了?”说着就要上前把人扶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