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柔踏入他领地时,他当即命人将阎柔绑了,就是想给阎柔一个下马威;但似乎……并未起到作用。
阎柔傲然道:“我虽贪生,然汉家风骨,不可折也!”
“哈哈哈!”
能臣抵之仰首大笑,极为不屑:“汉家风骨?我见过太多向我跪地求饶的汉人,何来风骨?”
阎柔昂首挺胸,慷慨激昂道:“正是因为有太多人弯下了脊梁,而我更要站直!”
“那我就斩断你的脊梁!”
能臣抵之噌地一声拔出弯刀,大步走向被绑缚着的阎柔。
其实,此刻的能臣抵之,大概猜到阎柔为何而来;因为在阎柔来之前,他就收到了徐无侯青的书信。
侯青在信中说,赵云即将伸手幽州盐铁,欲图把控幽州盐铁。
这一点,不仅是占据幽州盐铁之利的豪族不会答应,就连他能臣抵之也不会答应。
因为这与他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他的部族盘踞在右平北郡北部,正好把控了卢龙塞外通向辽东与东部鲜卑的道路。
在这样的黄金道路上,利益是源源不断的,东部鲜卑联盟弥加、阙机、素利三部,对幽州的盐铁依赖特别严重,而他能臣抵之就在其中充当了中间人的角色。
如果赵云收回盐铁,那么盐铁就被赵云控制了,到时候给不给他都是一个问题?与其这样,他更希望与侯青一直合作下去。
他猜测,阎柔的到来,无外乎是劝他像难楼那样投靠赵云。
见能臣抵之持刀走来,阎柔毫无畏惧,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能臣抵之扬起铮亮的弯刀,在即将斩向阎柔颈脖处时,顿住了!
对视死如归的阎柔,惊异道:“你真不怕死?”
“怕!”
阎柔还是之前的回答,又道:“但我不能折了汉人的骨气,我相信我死后,会唤醒更多的汉人挺直脊梁,为我报仇!”
“你在威胁我?”
能臣抵之的刀锋几乎贴上阎柔的脖子,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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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威胁,而是必然,我想能臣首领应该对我主有些了解,当年我主屠代北数百里,正是复仇的怒火!”
阎柔语气铿锵,目光直视能臣抵之。
握着弯刀的能臣抵之,面色变幻,最后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不敢与阎柔对视。
一瞬间,在气势上,高下立判。
其实,在能臣抵之心里,既想保住盐铁这条财路,又对幽州牧赵云怀有忌惮,毕竟赵云当年在代北将扶罗韩领地屠戮一空的事迹,早已经在北疆传开,故而在他内心中是不愿、也不敢与赵云为敌的。
一听阎柔来了上谷,他首先将阎柔抓起来,然后又恐吓阎柔,就是在试探,或者说在犹豫不决,到底是应该倒向赵云,还是帮助侯青对抗赵云。
能臣抵之撤下阎柔脖子上的弯刀,重新坐回胡床,并让人给阎柔松了绑,直接了当道:
“赵州牧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