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没好气道:“你这小子,都是国公了,就不能稳重一点?”
房遗爱笑道:“我要是稳重,能年纪轻轻就做了国公?”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就是因为房遗爱一点都不稳重,总是胡搞才屡立功劳从而晋封国公。
房遗直在旁边听了不由微微一愣,莫非我一直没能混出名堂就是因为太稳重了?
房玄龄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没好气道:“就你的歪理多。”
房遗爱拉着个胡凳在书桌旁坐了下来,问道:“爹,陛下晋封李泰为濮王,您怎么看?”
房玄龄笑道:“当然是用平常心看。”
房遗爱沉吟道:“爹,您是觉得他不会东山再起?”
房玄龄微微颔首:“陛下当初将他贬为郡王,就是为了避免兄弟阋墙,如今太子并无过错,陛下不可能有易储之意。”
“而且陛下是将他晋封为濮王,却没有重封为魏王,也没有召回长安。”
“所以,你不必担心储位之争再起。”
房遗直连忙问道:“这道旨意一下,难保不会有人动了其他念头,陛下为什么非要晋封他为濮王呢?”
房玄龄笑道:“你大概是忘了当初濮王有多么受宠!他是皇后所生,只凭这一点就注定他为陛下所看重。”
房遗直听了也不由沉默了,当初李泰以亲王之身与李承乾这个太子相争而不落下风,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房玄龄接着笑道:“你们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濮王曾经上了奏表,大慈恩寺即将建造完成,濮王请陛下恩准来大慈恩寺为皇后祈福。”
“陛下如今只是将他晋封亲王,并没有答应他来大慈恩寺为皇后祈福,由此可见,陛下还是不想再引起储位之争。”
“当然了,也难免会有人不甘心,不过,就目前来看,陛下没有易储之意,也不想再有争储风波。”
房遗直听了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虽说晋阳公主既是李治的同胞妹妹,也是李泰的同胞妹妹,但是晋阳公主和李治更亲近。
而且房遗爱当初还得罪了李泰,所以他当然希望李治稳稳的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