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吸溜。”
他双手高举,先吸回因蜂毒肿胀嘴角流淌的涎水,然后义正言辞道:
“有勇气的银,就不该被别银嘲讽。”
“说得好!”
“好样的,郭赖!”
感受着周围的视线和声音,鲻鱼猪头的笑容越发明显,甚至慢慢都压抑不住。
远处。
几个与他同班的学生,正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他这是……”
“该死。”
突然。
有人反应了过来,猛的攥紧拳头,忿忿不平:“坏了,竟然让他抓住这个机会了。”
“什么机会?”
“上新闻的机会啊……别忘了,那帮电视台的记者正往这边赶呢。”
这人咬紧牙关,继续说道:
“听人说,跟那帮学生一起逃下山的,还有数个被抓获的盗猎者……估计火灾也是他们整的,这是必然要上新闻的节奏啊。”
“既然上新闻,记者总要采访几个学生听听事实吧?我太了解他了,他接下来还会编些无伤大雅的瞎话,来给自己造势。”
“……原来如此。”
前方。
待那几个刚收的小弟将气氛哄抬起来,郭赖这才让双手在空中轻压,转而悠悠开口说道:
“虽然我穿着迷彩服,但实际上我是上过山的,看似是中途拉响信号弹,从而来到民宿被迫参加拉练……”
“实际上,这全是我的算计!”
“因为早在山上,我就敏锐察觉出了情况的不对!怀疑有盗猎者出没,所以不惜以身入局,亲自下山来跟老师们相告。”
“只可惜——”
郭赖满脸的后悔,轻轻摇头:“我下山之后,先忙消毒的事儿去了,把通知老师的事儿给忘了。”
“怪我!”
话至末尾。
郭赖当着众人面趔趄几步,右手捂在胸口,表情悲伤:
小主,
“都怪我,这才给了那帮可恨那盗猎者们可乘之机!没想到他们竟然纵火烧山啊!”
…
哗啦——
民宿二楼。
“鬼才信。”
许久不曾露面的陶菀菀撇撇嘴,拉上窗帘。
她带着疑惑看向身旁穿着迷彩服,带着鸭舌帽的女生轻声道:
“他这样能骗到人吗?没人觉得很假吗?”
“觉得假,不代表骗不到呦。”
女生提了提帽子,梨涡浅显:
“现在,有谁会提出质疑呢?尤其是在如此热烈的氛围下……意志不够坚定的观众,甚至会自己说服自己的。”
“而且,也没人能拆穿他啊……那些跟着上山的人,都押着盗猎者回衡海市了,这里只剩下了那些一直留守的治安官。”
“更何况记者一会儿就到。”
“最重要的是,他只说了自己‘发现’了盗猎者,又没说参与抓捕或给谁提供了线索。”
“菀菀,你记住。”
女生看着眼前这只懵懵懂懂的小白兔,脸上露出一丝捉弄的笑容。
她缓缓走到对方身旁,贴近耳边,轻言细语:“此刻,他的重点不在于‘说’,而在于‘做’。”
“他抢占先机了?”
“呜!?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