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王主任。”

“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过来。”

“……没事。”

接过袋龙递过来装满牛奶的瓷碗。

抬头扫了一眼墙壁将近六点的时钟，杨霄平静的说道：

“年轻嘛，稍微早一点也正常。”

闻言。

电话那边的王主任叹了口气。

然后……

他缓缓扭头看向自己儿子的房间——

即便隔着一道门，王主任也能听到自己儿子那朝气蓬勃的打鼾声。

随即又叹了口气：“唉。”

“……是出什么事了吗？”

“啊，不是不是。”

注意到自己的叹息传进手机，王主任哈哈大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是感慨一二罢了……”

杨霄抿口牛奶，说道：“理解。”

作为一个正常人。

他当然不会说，刚才自己也听到了那澎湃且跌宕起伏的鼾声。

人还是要有点情商的。

两人闲扯了几句，随后聊到了正题。

“九天后，连续三天比三场吗？”

“是的。”

顿了顿，王主任在电话里继续说道：

“这是联盟给我们下的通知。”

“说市里群众之间的气氛太压抑了，让我们把比赛继续办起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吸引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杨霄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而是站起身子，趔趄着回到房间里，看向墙上的日历。

让我看看日期……

还好，来得及。

于是。

杨霄对着手机缓缓说道：

“好，谢谢王主任提醒我……那到时候见？”

“嗯嗯，到时候见。”

挂完电话，杨霄抬起手臂。

他将手指划过日历，先停在九天后的日期上，嘴里喃喃说道：

“比赛日是周四，三天三场的话……周六比赛结束。”

然后。

他的手指又向后边滑去：

“周日能休息一天，然后周一开学。”

敲了敲日历，杨霄向后退了半步。

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这个电话，算是个好消息。

因为杨霄本来都要放弃这个比赛了。

作为训练家，他非常了解熊徒弟如今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