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
他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当时一众国子监夫子的滋味,好家伙,好家伙,这般清晰的头脑,再加上这般口齿之伶俐,不仅把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都给推翻了不成,还逼得自己,完全找不到其他借口反驳了。
小主,
逻辑之缜密,绝对不是胡搅蛮缠,人家确实是有理有据。
温柬顺着胡须,瞧着张楚,满脸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张主薄,说的有道理。”
“张主薄所言甚是,诸位同僚,怕是这一次你们都被这姓胡的蒙骗了过去,当成他手里办事不力的一根枪用了。”吕亮笑呵呵的也捋着羊角胡,瞧着胡冬扭曲的五官,浑身舒坦。
活该!
他娘的,竟该对付师父他老人家!
自作孽,不可活啊!
钩盾署等一众署令,连连冲张楚抱拳。
“张主薄,是下官眼睛全被胡司丞蒙蔽了啊,幸好张主薄拨开迷雾,不然我等真的是······真的是太对不起张主薄了。”
“张主薄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咱们到时候,只管去找胡司丞领取各署炭额就是了!”
“是啊胡司丞,历来这炭额都是你负责,总不能因为这一次不顺利,就推诿于张主薄身上吧。”
“········”
胡冬瞧着瞬间逆转的局面,气的牙痒痒,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大汗淋漓。
他死死盯着张楚,恨不得冲上去咬两口,但,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忍住了,冷哼一声,直接甩袖子朝外走去:“温司卿,下官今日沾染了风寒,身子太不舒服,当要告假几日。”
“告辞!”
哼!
张楚啊张楚,你不是口齿伶俐吗?老子不干了,温柬总不能自己去户部亲自讨要吧,那不还得是你来?
老子倒是要瞧瞧,你能有什么法子从户部这个只吃不拉的饕餮手里掏出来司农寺炭额。
等你做不到,到时候,老子倒是要瞧瞧,你还能怎么说!
到时候,老子定是讥讽死你!今日之辱,定要让你数倍偿还!
胡冬心里愤怒抓狂的想着,头也不回的,夹着尾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