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不敢怠慢,急急下了马车,远远就哭了出来:“王叔、王弟!”
踉踉跄跄奔上前去,跪在刘表面前大哭。
哪里有半分帝君的样子,这一下把刘表整不会了。
但见刘协面色苍白,又是瘦瘦弱弱的样子,三十来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四十岁。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个凄惨。
说起来刘协的确也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与刘表这一脉最近。
刘表不由也是心里有些发酸,刘协这个傀儡帝君这么多年的确也过的凄苦。
刘表伸手将刘协扶了起来,道:“伯和到家了,哭哭啼啼做甚?让人笑话。”
刘协哽咽着嗯嗯几声,擦把眼泪,又转首躬身道:“协多谢王弟派兵救我!”
刘修一笑,伸手一托,道:“伯和兄长,如此客气。”
刘修身后的戏志才和庞统对视一眼,暗中点点头,看来这刘协算是识趣。
二人身旁还有一个光头将军裴元绍正摸着光头,只待戏志才和庞统一声令下,给刘协一个下马威。
刘修看刘协也已经被囚禁了生活磨平了棱角。
若是他识趣,让他富足过一生。
蔡邕和孔融不禁热泪盈眶,疾步向前:“陛…...山阳公!”
他们本就是朝廷中的重要大臣,尽管已有十多年没有与刘协相见,但此刻重逢仍令他们感慨万千、激动不已。
那声“陛下”差点就脱口而出。
当众人出来迎接刘协时,戏志才并未多言,然而庞统却告诫大家不可称呼刘协为“陛下”。
刘协终于见到了这两位旧日臣子,心中激动异常,但听到他们只喊出一个“陛”字,便立刻改称为“山阳公”,这无疑触动了刘协那根敏感的神经。
不过,刘协还是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激动地说道:“两位老大人,你们的身体是否安康?”
“托......托您洪福,我们的身体尚且硬朗。”
蒯良也向前迈出一步,微笑着说道:“两位大学士,这里并非闲谈叙旧之处,不如请山阳公先移步至大王府邸,届时再慢慢叙旧也不迟啊。”
孔融急忙应道:“子柔所言极是,景升已在府内设下了丰盛的接风宴呢。”
……
刘协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都城。
虽然夜幕已临,但城中依旧热闹非凡,似乎不少百姓也知道刘表等去迎接刘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