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并非第一次来此，直接无视了满地的枯骨，很快便深入了枯木林，来到一株枯树前。

看着眼前的这棵几乎只剩下老树桩的枯树，莫凡不由微微沉默。

比起上一次，面前这位身上的死气明显重了很多。

“鬼妖王前辈，我来兑现诺言了！”

莫凡开口，祖境气息弥漫而出，面前这发黑的树桩终于微微颤动，紧接着大地裂开，一条条树根自地底冒出，而后相互缠绕在一起，妖气弥漫间渐渐化作了一道人形。

“原来是来宝妖王……”

鬼妖王沙哑的声音传出，可很快却又是一滞，一双眼眸顿时瞪得溜圆，盯着莫凡看了好半晌这才惊呼道：“你……你已突破祖境了？！”

“不错，如今我已是祖境中期之境。”莫凡微笑道。

“这……”

鬼妖王闻言张了张嘴，紧接着连忙一脸恭敬道：“老朽见过来宝老祖！！”

“前辈，你客气了，我此来只为兑现诺言。”

莫凡连忙上前将鬼妖王扶起，接着开口道：“当年我曾答应过你，要送你一桩机缘，如今机缘已至，还请前辈与我走一遭。”

“机缘……”

鬼妖王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来宝，老朽被困王境已经多年，如今更是时日无多，我最近困乏频繁，已感大限将至，所以你也不用哄老朽开心了。”

“前辈，我是诚心而来，并非是要哄骗于你。”莫凡连忙开口。

“你的好意老朽心领了。”

鬼妖王摇头，说道：“其实老朽之所以迟迟无法突破，并非是因为妖气不足，而是难以参悟生命本质！

大家都说妖修难渡，可又有谁知晓我等精怪才最是难修！

老朽以木精之属入得妖道便已经是花费了数千年光景，成妖后就已经是一老翁，寿元有限，大道难修！

每一次破境都必须感悟生命本质，若是无法参悟其中道理，便会被困死其中。

这便是为何世间妖道众多，但精怪之属的大妖却少之又少的原因。”

莫凡闻言微微点头，他在来此前便已经想到了这些。

无论是鬼妖王也好，还是黑水老妖也罢，事实上他们被困王境都只是因为念头不通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