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楚王殿下见魏征再说下去,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可就全暴露了,于是他干脆自己把话给挑明了:“烧鹅是送给您夫人的,羊肚是淑怡喜欢吃的,至于三勒浆……我听说魏公您好就着醋芹下酒,三勒浆可是酒中极品啊……”
“那楚王殿下为何不给臣送醋芹呢?”魏征见楚王殿下都主动承认了,于是他便也当着刚走进来的李怀仁这些小辈的面,直接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虑。
“舒怡跟本王说……您夫人,也就是我裴婶婶不喜欢您吃那玩意儿,所以本王就只好送三勒浆喽……”
“哇……”全程听完的牛勇这会儿也收起了往日的高冷,只见他朝楚王殿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他娘的……全是知识点啊……
活该宽哥儿你桃花朵朵开……
“……”魏征没想到,楚王殿下真就可以活得如此纯粹:“殿下,臣这辈子极少服人,但从今天起,您算一个。”
“听见了?”楚王殿下闻言顿时转过头,对自己的一众好兄弟道:“回头等咱们回了长安,哥几个知道该怎么做吧?”
“咳咳……嗯……”长安响马团的成员们闻言开始抓耳挠腮面面相觑,反正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跟楚王殿下对上眼。
但是有两个人是例外。
“表弟,做人不可以如此嚣张……”柴令武知道自家老爹跟魏征私交不错,但他认为自己这个做表哥的,有义务在关键时刻提醒自己表弟,在未来岳父面前还是低调点儿好。
当然了,他只负责提醒——如果宽哥儿不给魏征面子,他柴令武当然也不会给。
“明白!宽哥儿!”——相较于柴令武,李怀仁就更勇了:“不出三天,不出三天昂!我保证全长安的人都知道魏公对你推崇备至!”
“你这竖子!”魏征没想到李怀仁这孩子居然实诚成这样:“你听话只听音吗?老夫是这个意思吗?!”
“魏公您息怒……其实……我也是用功读过书的……但我觉着吧……您这话里好像也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佩服我宽哥儿啊……”李怀仁是知道怎么跟大佬对线的:很怂,但又没完全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