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易年放在床上,呲牙嘞嘴的揉着腰,一边揉一边自言自语道:
“累死我了…”
说着,猛喘了几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乳白色的丹药,捏着易年的嘴塞了进去。
“你小子还算聪明,听得懂我老人家的话,要是真死在灵山,我还真没法与你师父交代…”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易年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扯了下来。
当瞧见之前被遮掩住没瞧见的伤口后,眉头一皱,开口道:
“还真是个怪胎…”
说着,手在易年胸口的聚魂引上一摸,一颗内丹出现在了手中。
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内丹上泛起一阵白色光芒,气息瞬间柔和了几分。
塞进易年手里,纯净气息开始不停地朝着体内钻去。
从旁边取来药箱,拿出小刀镊子,开始处理起了易年身上的伤口。
动作很娴熟,手也很稳。
不过这伤势一般人连看都不忍看,处理起来的难度非常大。
如果不是易年那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不停传进老骗子耳中,估计老骗子也没现在的平稳。
忙活了大半夜,当清晨的阳光穿过窗缝落在易年那苍白的脸上时,老骗子终于停下了手。
长长呼了口气,擦擦手揉了揉僵硬无比的腰,一抹疲惫从眼中闪过。
看着躺在床上的易年身上青光涌动,嘴角咧了起来,喃喃道:
“还真是个怪胎,这念力竟然浓郁到了这种程度…”
说着,目光落在了北边窗外。
“钟万爻啊,你觉得你这徒弟真能走到那一步吗?”
喃喃自语,没人回答。
起身伸了个懒腰,将床铺整理干净,后门出去,坐在露台上盯着城主府看了起来。
也不知在看什么…
房间中,只剩下了易年一个。
昏迷中的少年像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独自一人躺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幕所笼罩,没有一丝声音能够穿透这层寂静。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轻轻地抚摸着那苍白的面庞,但却无法唤醒沉睡中的少年。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而沉重,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偶尔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宁静。
房间中宁静,而此时的龙城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当万妖王入住城主府的那一刻,北疆彻底变天。
小主,
皇权的更替总会伴随着血腥的杀戮,妖族也不例外。
权力的争夺与角逐便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地冲击着整个龙城乃至北疆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比任何战争都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
阴谋、背叛、暗杀……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为那千年间未出现过的共主安稳接管北疆的一切。
在这场血腥的杀戮中,天性的丑恶一面展露无遗。
亲情、友情、爱情在权力面前变得脆弱不堪,甚至一文不值。
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转眼间化作冰冷的刀剑相向。
亲密无间的手足之情也因地位之争而荡然无存。
鲜血染红了龙城各处,不甘的惨叫声回荡在幽深夜里,每一滴血都见证了皇权更替的惨烈与无情。
不过万妖王天生便是妖族与妖兽共主,凭借着强大实力与妖兽一族的帮助,在持续了一个月的杀戮后彻底掌控北疆。
当所有反对声音消失的那一刻,北疆易主!
此时的北疆空前强大,各族一心,又有落北原上无尽妖兽相助,踏破北线十城最好的机会来了。
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在彻底掌控北疆以后,万妖王却没有率领大军踏上落北原,反而消停了起来。
就连每年春季攻城这约定俗成的事情都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