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花五六千买一部手机的确是件夸张的事，即使二十年后的现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要不怎么会有噶腰子和裸贷的事件屡屡发生。两人的意见最后还是集中到了话费上面，只有在这个方向做一点文章大家才好接受，只是在具体比例方面有一点分歧。姜慧文主要面对的是整个市区客户，虽然也有一些高端的客户，但这些人比例小大多数还是普通人，觉得一点五倍就可以，但又怕这样的低比例得不到公司的支持，方案过不去。

丁一尘则胸有成竹，一年下来他手中有积累了大量的高端客户，比如政府部门的、还有一些科研单位的、甚至还有更多的商务人士，这些人对于话费的需求还是很大的，尤其在那个双向收费的年代，所以直接建议话费预存仍然定在二倍，这样跟以前的政策一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阻力了。

姜慧文这时的眼睛如果能喷出火绝对第一个要烤了他，简单是气死了，这个狂妄的家伙才离开营业中心半年就不尊重自己的意见了，本来想着拉上他两家一起向公司领导请示的，这样份量更大一点，可他直接想把预存话费的额度提高到二倍，那可是三千元呢，有多少普通客户接受啊，但他的话也的确有理，之前的租机政策就是二倍，想要再申请一个新的政策又要向省公司报备，那个环节是相当麻烦的，而且时间不等人啊。

虽然工作上的事情没有统一结果，但并影响两人的友情，谈完后又回到了会场，这时的正式活动已经开始了，但仍然没有看到石蓉的身影，只有另外一个妖艳的女人夹着嗓子在台上介绍嘉宾。

丁一尘只好拿起电话打过去，本来还想给她来个意外惊喜的，这会只盼着她没有意外就行了，电话响了四十秒，是在最后一声铃声停止前接起来的，一听声音就不对，他再一次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才知道了三天前石蓉被临时通知换下的事实。

“不要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开心干脆来我的公司吧，正好一霞一个人忙不过来呢，你这会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原来这个丫头因为生气，这两天就直接请假在家的，也就是她跟雷蕾一起住的那套公寓里。雷蕾正好是她被换下的那天下午回来的，说是自己要跟着小叔叔回京城了，以后害怕再见不到她特意来跟她告别的，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雷蕾，她索性把一切都藏起来，当晚两个人在市中心疯了一晚，先是吃了火锅又逛了夜市，再去了电玩城，最后又去了三人常去的“老地方”喝了点酒，最后回蓝星广场休息的，一晚上两人懵懵懂懂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话，反正把三人在一起的所有快乐和悲伤都重新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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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雷蕾仍然是在她睡着时离开的，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石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没有办法完成曾经的约定三人一起出去旅游，还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做到自己当初的请求，反正最好的朋友走了，丁一尘还没有回来，自己的工作又一塌糊涂，于是就浑浑噩噩的藏在这里不出门。

丁一尘想了一下，拿出手机在客厅里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就端着牛奶和面包进来，他知道石蓉是个坚强的女人，过多劝慰的话只能让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有一个发泄的地方，吃或者出去走走都比这里好。

“先吃点东西，待会咱们去店里看看，那边有一些礼仪培训的事我弄不来。”

石蓉这下有依靠了，那些不高兴的事也全部扔出脑子，她知道这是丁一尘的鬼主意，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向下走，“他们会叫我老板娘吗？”

“能不能叫石总啊，总觉得那个称呼有点太老气了，听起来很土的。”

“不，就要叫这个，只有这个叫法才能让我有安全感，如果是石总的话，谁知道咱们的关系，还以为我是你的狗腿子呢。”她开始争论这就是情绪恢复的标志，长久以来两人就是这样交流的，特别是在华昌分公司营业中心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就是仇人，就连夏小静和李玉等人都被成功骗过去了，直到圣诞晚会那次才暴露了两人的真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