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婶婶,自是可以的。”
辛安笑着接过孩子,“还挺沉,是个好小子。”
孩子的帽子歪了,她又轻轻帮这孩子将帽子戴好,而后交还给了刘姑姑,这才对陶怡然道:“父亲母亲相继病了,府医说要歇上两日,最近城中不太平,我让人闭门谢客三日,三日后想来父亲和母亲也就大好了。”
“这几日要委屈大嫂。”
陶怡然并不擅长说客气话,尤其是在辛安跟前,毕竟在她眼中辛安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身份不够,自然要勤快些。
“我先回去了,大嫂歇着。”
刘姑姑送了辛安到门口,转身时默默叹了口气。
秋实院里,春阳春绿正带着人将带回来的东西归类进库,有一些是带给各家的礼物,又要单独整理好,翠屏姑姑从旁协助。
唐陌回来的时候见她歪在美人榻上熟睡,见天色已晚便喊醒了她,在她身边坐下,“累坏了吧?”
迷糊中的辛安伸手求抱抱,下巴枕在他的肩头,“是挺累的,你怎么样,回来后是不是还没歇息过?”
唐陌‘嗯’了一声,“我回来那会儿赶上了京城最乱的时候,到现在也没歇过,你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就觉得好累。”
他也是一路从淮江赶回来,片刻不曾歇息就忙碌到现在,是有些受不住了。
“你回来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可怜。”
他是真切感受到了有媳妇和没媳妇在身边的区别,吃喝穿戴都不是那么如意,那种没有人牵挂的感觉实在不好。
辛安本想说陶怡然那个孩子的事,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那孩子的脖子上有块胎记,和上辈子陶怡然的儿子一模一样,虽是同一个母亲,但父亲不同又怎么会生出一样的孩子。
上辈子唐陌被戴了绿帽子,若是以前她肯定直接说给唐陌听,如今却说不出口了,太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