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又被驰蘅逮着小辫子扯了回来。
“主子,您还有何吩咐啊?”
陈树赔笑,他现在无比想念主子不在的时候。他在姜医师家,白日里头跟着做活,跟着吃饭,晚上就去暖融融的客房,一觉到天亮,别提多舒坦了。
驰蘅沉吟了下;“嫂夫人做的那个面叫什么?”
陈树:“......主子,您不是说奴才就长个吃脑袋吗?”
“找打!”
驰蘅的手比嘴还快,扇子一下就敲在陈树的上。
陈树疼的捂住脑袋,暗自后悔自己嘴又快了。忙着护住脑袋,小心回话道:“主子,属下说的面,叫蟹黄拌面。那滋味,那叫一个绝!今儿个姜医师做的鱼罐头您吃了吧?比那鱼罐头还好吃呢!”
而后,便是去瞧主子的面色,若是他家主子要吃,指不定姜医师会做吧?到时候,说不定他也能跟着沾光,也能吃上一回呢。
驰蘅却是一脚踢在陈树的屁股上:“该去哪儿去哪儿,瞧见你就烦的慌。”
他暗自琢磨着,等会抓紧洗漱,而后还是该去和这位嫂夫人致歉。陈树这狗东西,可是坑死他了。
若非这个蠢材,自己好生的和这位嫂夫人见面,给留下个好印象。区区一个蟹黄拌面而已,她会不给自己做?弄得他现在甚至都不好说出口。
屋子里头的隔音并不好,黎戎将驰蘅的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若是寻常,他却想收拾收拾他。一如驰蘅这人,真真是隔一阵不给他松松筋骨,他就皮痒痒。
但此时,黎戎一门心思去瞧姜暖之给他布置的房间,着实抽不出空闲来。
黎戎细细的一寸寸的瞧屋子,这间屋子不算大,整个房间都是柔和的颜色,窗帘,床上的铺盖皆如此。便是木头,也都是用原木的颜色,木头打磨平整,上头还能看到纹理,淡淡的木质香气,很是舒适。
床并未靠在角落放置,而是放在最中间,两侧摆着和床铺差不多高的两个小矮几,矮几上放着花瓶、书卷,亦有油灯。
旁边靠墙是一整面墙的大衣柜,衣柜最右侧延伸出一块桌板,一直连接到床,这便是一张桌子了。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墙上挂着的是他日用的弓箭。甚至弓箭边上,还有大把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