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件事早已过去。
镇国公府都死绝了,没有人会关心到底有没有冤情,更没有人会去想着查明真相。
有陛下顶着,即便当初余孽残存,也翻不起大浪。
“老爷此举,实在有些冒险。那封信的出现,一定会让陛下心生芥蒂,日后就算能回京,对老爷只怕也没那么信任了。”
曾裕林睨了她一眼,“就算没有那封信,他也早就怀疑我了。”
“怎么会?”沈氏大骇。
“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深,从夺嫡之事就可见一斑,我的权力越大,他就睡得越不安稳,总会找到机会对我下手的。”
沈氏蹙眉,“老爷是故意的?”
“先发制人总比被动等待着要好,”曾裕林说道,“况且只有离开了盛京,陛下才会放松警惕。我一走,朝中势力变化,太子一脉独大,陛下势必会扶持六皇子和四皇子,让他们兄弟之间起嫌隙。”
挑动亲兄弟之间的仇恨,可是陛下最擅长的。
赵霁掌握的资源越多,对自己来说就越有利。
沈氏听他提起四皇子,不由得揪了心,“你说,陛下会不会怀疑……”
“不会,”曾裕林打断了她的话,眼底有势在必得的锋芒,“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思,从样貌到谈吐举止都准备妥当了,御医也已确认过,他没有怀疑的理由。”
沈氏兀自思量了一阵,也接受了这样的局面。
“就算如此,裴朗也是真可恶,临了才知道他还留了后手。”
曾裕林轻笑一声,“你真以为他考虑得这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