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么?”徐文若缓缓抬头,眼神灼灼的看着徐顗道。
“父亲,那可是刘玄汉的营地,那里可是好几万精兵的所在啊,区区五百人......不行,我要去带兵增援!”徐顗说完,转身便走。
徐文若将羽扇猛地拍在一边,沉声道:“站住,回来!做事不稳,做人不稳,我这些年对你的调教都白费了!”
徐顗扭头,急道:“可是父亲......”
徐文若仍旧无动于衷,沉声道:“你现在去调兵增援,早已晚了!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了么?想来他们已经突入到刘玄汉的大营中去了......”
“这......”
徐顗细细听去,那窗外的喊杀声愈加的清晰剧烈起来。
徐顗三步两步走了回来,急声道:“父亲!父亲为何如此行事?若萧笺舒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丞相交代!怕是赔上徐氏一族全族的性命都不成啊!”
徐文若冷笑一声道:“是么?战场攻杀,死人难免的,若萧笺舒此去,真的葬身那里,也是他的命数!如此看来,天定的后继之人,也不能是他了!再有,一个萧笺舒而已,他在萧元彻心中的份量,怕是比不过徐氏一门的罢.......”
“可是......”徐顗还想说些什么。
却见徐文若眉头一蹙,斥道:“男儿何故如此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的,坐下,弈棋!”
“我......”
徐顗没有办法,只得重重地坐了下去。
两人各执黑白,开始了又一番的对弈。
徐文若却是稳如泰山,面色如常,每一落子,皆稳健如山,防得密不透风,以守转攻之时,杀招频出,攻势凌厉。
反观徐顗,虽人在对弈,却心思不宁,全然不在弈棋之上。又听那窗外的喊杀之声盈盈沸沸,不绝于耳,更是觉得心惊肉跳,坐卧不宁。
不一时,他已然被惊得冷汗涔涔,执棋的手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弈棋者,最忌一心二用,用心不专,心思缥缈!”徐文若忽地断喝一声道。
“平心,静气,落子!”
徐顗被徐文若的断喝声蓦地惊醒,这才勉强收了些心思,落下了一子。
徐文若看了徐顗一眼,冷笑道:“若在往常,你岂能如此落子呢?昏招!昏招!你这一下,这方区域的白子岂不全部落在了我的彀中了么......”
徐顗这才朝着棋盘上看去,果然见徐文若一黑子落定,周遭他的白子尽数被吞。
“这.......大势已去啊!”盱眙长叹一声,投子认负。
他的意思是不愿再对弈下去,徐文若却淡淡道:“再来......”
没有办法,徐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徐文若对弈起来。
不过片刻,徐顗已然被杀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只得再次投子认负。
徐顗早就坐不住了,外面的厮杀声依旧,他如何能专心对弈呢。
可是徐文若却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担忧焦虑。
徐顗不想继续,如今这对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但徐文若今晚的兴致似乎很高,一局终了,又继续下一局。
徐顗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