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之儒学弟子,若从孔丘之六经,相距者愈远,所得者愈虚。
因其道之所在,过往于礼乐,当时在霸业,往后于律法。兴衰更替之理,不可一慨而论之,不可以一而惟之。
欲学六经者,当不在重于六经本身,其所尤为贵者,乃仲尼择六经之法。
以六经之法,无论处何时何地,择其近圣而仰之,在周则文王、武王、太公、周公,其功不可以不盛,其德不可以不昭,诸如管仲、展禽、李聃,虽贤能圣德,亦不可取也。非不敬之、尊之、学之,群贤之学可以采之,生民之言可以纳之,惟至上之德不可二也。
知古今之更替,明家国之往来,博而慧之,广而达之。
择文道之要,礼仪之重,学而精之,立言立行,此修身之为重也。
立于当时,明过往之事理,察天下之明暗,然后可以为。
然自三皇以降,华夏文明历经五千余载,与今时愈近,六经之法则愈加艰难。
盖需明悟之事理何其繁多也,需修习之技艺何其繁重也。
虽有仲尼之才,超凡脱俗,亦不能全善也。
人之精力有穷也,天下之事理似无穷也,此至圣之道,在修身。
自仲尼之后,修六经者不计其数,然,得而圣之者,未可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