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遇上这种事,谢长宁惊讶后的第一反应必是上去关心。
然而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被沈燃一瞬间流露出的冷冽吓着了,今天他迷迷糊糊,只觉心里七上八下慌的厉害,竟然蓦地转过身去,捂住眼睛大声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连喊三声。
活脱脱就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燃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相形之下,作为始作俑者的薛念倒显得颇为淡然。
此时他们两个正身处一片草丛中。
薛念把一只手枕在脑后,优哉游哉的乘凉,没有任何起来的意思,见谢长宁这模样,还对沈燃眨了眨眼睛,十分好脾气的道:“陛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长宁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沈燃阴沉沉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确定没什么事之后,自己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是啊,但凡事无不可对人言。
他做暴君,求的不正是随心所欲?
怕什么呢?
别说只是谢长宁看见,就算赵元琅和扶摇一起看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