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御林军将一卷明黄的诏书递到了谢长宁面前。
听沈燃这么说,倒不怎么像是兴师问罪。
而且谢长宁笃定,就算沈燃真的对赵元琅有杀心,他也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来,因为这无疑会让其他众将寒心。
然而如果是封官嘉奖的圣旨呢?
这对于别人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儿,然而对赵元琅来说可不是这么回事儿,要他跪地接旨,接受沈燃给予的赏赐,叩谢对方天恩,无异于明晃晃的折辱。
毕竟再高的官,再多的赏,也是靠着他父兄性命得来的。
谢长宁瞪着那卷明黄的诏书看了片刻,像看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他有心不接,但目光在那些眼巴巴盯着圣旨的士兵身上一转,最终还是抿着唇把诏书接了过来。
他不能当众下沈燃的面子。
再说,就算他不念,在场也有的是人念。
这样想着,谢长宁微微垂下眸,伸手打开了诏书。然而目光落在诏书上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明明诏书上的每个字他都认得,可合在一起似乎就变成了他几乎不能理解的意思。
这是沈燃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