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在桌案旁边坐下来,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淡淡道:“政务繁忙。”
烛火照在青年帝王的脸上,越发衬得他丰神俊朗,可眉眼间总带霜雪意。
默然片刻,柳如意指着桌上摆的茶水和点心道:“这些都是臣妾命人按照陛下的喜好准备的,请陛下尝一尝,也算是臣妾的心意了。”
沈燃侧目,看了桌案上的茶水和点心一眼,却没有动:“皇贵妃,你如今尚在病中,不宜长久劳累,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吧。”
他竟连点心也不肯用。
柳如意怔怔的看着他,声音里似有哽咽:“陛下,多年夫妻,难道你就真的这样狠心,竟然连一点儿旧情也不肯念吗?不但对臣妾不闻不问,还纵容佞臣这般残忍的对待臣妾家人,可臣妾自侍奉陛下以来,从始至终恭谨勤勉,并无半分错处啊。就连与辰王的事情,臣妾也已经自证,陛下金口玉言,说过不怪臣妾,究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到此处,触动情肠,还真不自觉掉下几滴眼泪来。
她本以为沈燃还是爱着自己的,只要证明自己与辰王再无瓜葛,就可以将沈燃的心从薛妩手中夺回来,可如今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皇贵妃的头衔不过是个用来迷惑她的筹码而已。
沈燃轻轻笑了下:“左相之事证据确凿,乃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朕也十分痛惜,但此事与皇贵妃无关,不会牵连到你,你依旧会是朕的爱妃,皇贵妃不要如此心窄,安心养病就是。”
“如今这里就只有陛下和臣妾两个人,陛下还要与臣妾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柳如意死死咬着唇,凄然道:“赵元琢不过就是个御前侍卫,如果没有陛下的授意和庇护,他能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