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下了车,把马匹交给一名守门的壮汉,撩开车帘对易承道:“世子可下车随我来。”便带着易承朝桃花林中走。
易承下了车,也跟在甘罗后面,七拐八拐的绕进林子里。
最终绕到一座大院前,院中有一座阁楼。
“世子请。”甘罗做了个请的姿势,易承就踏进院子,径直地走向阁楼。
阁楼门口已经有两名身穿淡蓝色布衣短衫的青年人守候,见易承到门口,就推开了木门。
屋内居然坐着不少人,一眼看去竟有五个。
待易承定睛细看。
一股历史的错乱感就让他感觉有些窒息。
最中间主位上坐着两个人,左边坐着的是一名老妇,身穿红色金边右衽常服,头发花白,发髻高高盘起,分明就是骊山老母秦伶。
而坐在她右手边的那个,是个身材矮小的光头老男人,穿着一身绯红短衫,不是当年齐国稷下学宫的宫主淳于髡又能是谁?
淳于髡...他还没死...
易承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距离他第六次重生为孟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百年,期间七国征战,秦国统一,秦汉争霸,改朝换代,似乎经过了无数事情。
到现在连稷下学宫这个词易承都感觉已经变的很陌生了,而淳于髡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是一副与当年别无二致的模样。
这都是什么妖孽。
易承没有继续把目光停留在淳于髡身上,而是环顾周围坐着的那些人。
一身黑衣素服,面戴白纱的钟无艳;一身曲裾窄袖青色锦衣,面戴黑纱的淳尝芳;还有一位身穿灰色常服头发灰白的甘茂。
之前甘罗不是跟自己说他们死了吗?
不是,就骗是吧?
那关于张家的事是不是也骗过自己?
一个个明明活的好好的,自己都重生九次了,身份都干到罗马共和国的世子了,这些人还没死,是真死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