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薄太后如此气愤之语,刘恒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安抚道:“太后息怒!臣并非真要杀了周勃,只是众官既有传言,朕不得不去将周勃下狱,朕已命延尉张释之负责审理周勃一案,一旦索证无罪,朕会立马下令释放。”
薄太后听到这话才消了几分气,语重心长道:“周勃如今已经下狱四月有余,若不是绛侯公主找到哀家,哀家还不知道竟有此事!狱中可有屈打成招?绛侯贵为一方侯爵,岂能常常祗辱于牢狱之中?速速结案,以消事端!”
“喏。”刘恒也想起来,周勃现在还被关在大狱中呢,延尉张释之一直没向他汇报调查情况,他也把这事给忘了,如今母后责怪起来,竟让他背了这口黑锅。“儿臣这便召见延尉,看一看究竟查的如何了...”
马车驶出长乐宫的时候,刘恒的脸色也不好看,原本今日给母亲送礼物,以为能得到些夸赞,现在倒好,夸赞一点没有,倒是换来一阵责备。
“命人,速速遣延尉张释之入朝议事!”刘恒上车前对太监吼道。
......
易承跟着张良在长安逛了一整天,这座城市在秦国咸阳城的基础上建设的更加繁荣,几十年未见,又有许多阁楼从大地上拔地而起。
易承开始渐渐学说汉语,因为之前就会的原因,所以他对汉语的掌握速度令张良都十分惊讶。
中午午膳时,张良带着张蕤、姬武、易承、卡恩、大西庇厄等人,去了长安的悦来楼酒楼。
当易承来到这间酒楼大门口时,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第九世重生为李长安时,他和沈青婉不知道来过多少次这里吃过饭,整整三十年的寿命,贯穿了整个秦昭襄王时期,让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的记忆都十分深刻,这里也是当年骊山宫入世的前哨站。
没想到从第九世到如今第十五世,时间过去了恐怕将近百年,这座悦来楼居然还开在这里,虽然很多建筑都推倒重建了,可大体上的位置还是当年的位置。
“不看不看,说过多少次不看了,莫要再上门打扰吾家清净!”刚刚走进悦来楼的大门口,就看到一名背着木医箱的中年男子正和四名小厮一样的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