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笑道:“玄仪兄当年与他们相比也不遑多让,不宜妄自菲薄,吾记得师尊曾说过,玄仪兄曾在一百多年前就推导出过杠杆原理并总结成公式,比这阿基米德还要早上百年呢。”
张仪微微一笑道:“不过侥幸尔,吾那时常在墨翟左右,许多发现当初也是受墨翟启发,其实那杠杆原理,开始时也是墨翟提出,吾再深究,最后方才总结出公式。”
“墨翟...第一任墨家巨子...”张良也看向窗外,“他当年知晓了吾等家族长生之事,心中似乎颇为不甘吧?”
张仪叹了口气道:“当然,像他那种聪明人物怎会甘心,不过再聪明也抵不过凡人之躯,只苦阳寿有限,匆匆不过百年。”
张良喟叹道:“吾少年之时,常读《墨子》,引为经典,甚至想入墨家,如此人物,可惜可惜。”
张仪负手而立道:“这百余年下来,你也看到了,世人皆苦,命数短暂,不过蜉蝣,正如家主所说‘天下熙熙王侯将相不过尔尔,天下攘攘唯有张家方窥永生’现如今,我们发现了另一个同我们张家一般的氏族:尤里乌斯氏族。这种氏族,才是我们真正要打交道的朋友或是对手。”
张良看了一眼张仪,试探着问道:“仅凭氏族长寿,便判断他们之中有长生者,是否有些武断?”
张仪微微摇头:“家主来过这里,这个判断,是家主的意思。”
听到张仪说家主的意思,张良便不再说话了,张良深知家主的学识与见闻,其渊博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如果家主都这么说了,那多半是肯定的。
正当张仪还想要说话时,大殿外的桐木门忽然被敲响。
张仪和张良同时看向远处的桐木门,张仪走到门前,将大门拉开,一名黄衫短褂的青年人站在门口道:“启禀两位大人,尤里乌斯氏族的麦特卢斯家族长子约翰男爵,马尔斯家族长子卡恩男爵稍后想要来招待室与大人们会面,不知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