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拉起女子的手,笑了笑道:“咱们当初应该再多要几个孩子,只有平儿和安儿两个孩子,总是担心他们在外面过的不好。”
感到手中紧握传来的温度,女子脸颊上起了淡淡的红晕,“当初妾身不是说了多要几个孩子,只是夫君一直不愿意。”
“其实现在想想,不要也是好事,孩子多了也操心。”
“夫君其实可以娶几房小妾,这样子嗣也多些,妾身也不会被外面传为妒妇了。”沈青婉口是心非地说道。
“这叫什么话,我说过,这辈子有你足矣,外面要有谁再敢说你是妒妇,你就和我说,定让那些嘴碎的家伙永远闭嘴。”
沈青婉轻轻抚了抚易承的后背,看着易承的面庞,一脸幸福地说:“夫君莫要至气,妾身只是随口一说,那些说宏庄轶事的,不也都是夫君朝堂上的对手,如今陛下启用范雎为相,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陛下为了平衡您的权势而做的均衡,那些好事者,便以此为由给宏庄泼脏水,不过他们也没有脏水可泼,只得编篡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来讥讽夫君,若是夫君真要去与他们理论,那才是自降身份。”
“我何尝不知这些道理。”易承叹了口气。
政治这东西,说到底还是要讲平衡,无论自己有多牛逼,就算是他率领着道门理宗的弟子把基础火药都开发出来了,可皇帝的一纸令下,他还是得在家养老。
有几次被这种帝王权术搞得心态爆炸,易承真的很想造反,直接把皇帝从宝座上踹下去,自己来当皇帝。
可惜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有恒产者有恒心,自己现在的生活富裕,子嗣满堂,他可以重生,不过自己这一大家子妻儿老小可不能重生,造反成功还好说,凭他一个现代人的手段,调教好朝堂上这些人不是什么难事,可一旦失败,灭三族这个风险太大。
第九世,已经过去了二十九年,手腕上的倒计时,如今还剩下最后半年时间。
二十九年的时光,说长很长,长到就像是体验了一个人的一生,可二十九年的时光,说短也短,短到一切就如同弹指一挥间。
这二十九年中,中原的割据形式发生了很多变化,不过这些变化,其实也在易承这个现代人的预料之中。
随着各国乱战频率的加快,楚的衰落,秦齐的东西对峙,赵燕的先后崛起成为了时代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