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左手接过马绳,右手在马背上一撑,只是轻巧的一个翻身,就跃上了马背,看得出也是一名练家子。
易承攀上了马车,待他在车厢中坐好,黑纱女就甩动了一下马鞭,马车便被两匹马拉着朝城东门一路奔行而去。
马车行驶的很快,不消一炷香的时辰,就已经出城,行驶在咸阳城外的官道上,道路两旁都是大片大片的田野,此时正飞快的向后倒去。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坐在马车中的易承出言搭讪道。
“我姓淳,名尝芳,公子叫我尝芳便可。”
“原来是尝芳姑娘,不知今日一见,尝芳姑娘为何会待在悦来楼中?”
“悦来楼乃是我骊山宫的产业,我负责打理。”淳尝芳惜字如金地说道。
后面易承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淳尝芳却不再继续回答,而是让易承自己去问宫主。
“话说你们骊山宫既然在咸阳城中有产业,可为何还在隐居在骊山的偏僻之地?”
“此事我不知晓,公子可以询问宫主。”
...
“你们骊山宫难道打算一直待在山中吗?”
“此事我也不知晓,公子可以询问宫主。”
...
“敢问骊山老母秦伶如今有多大年纪了?”
淳尝芳想了想,“大概七十多岁,具体的我并不知晓,待公子见到宫主时,还是当面询问吧。”
易承发现了,这个黑纱女子一问三不知,不像是真不知道,反而有些像是存心不想告诉他而已,便不再自讨没趣的提问,闭眼在车中假寐。
马车连续行了两个时辰,已至城外六十多里,淳尝芳把马车停了下来,给马匹喂了些水,然后便调转马头,将马车转到一条山道上。
这条山道宽约一丈,刚好能容纳两辆马车上山下山,看到那些铺设的新石板,感觉这条山道似乎刚修建完没有多久。
马匹之前跑了很远,在山道上,马车行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马这种动物,在平原上狂奔是好手,可拉着物资上山却相当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