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了不见不见。”易承抬起头,有些无奈地对着面前这位老者道:“长叟,我不是说了嘛,我生病了,不能见客,让他们统统回去吧。”
“话虽如此,至于一般的宾客,老奴也是回绝了,不过昀文侯的身份着实不能与那些官员相提并论,昀文侯乃当今王上的堂兄,王亲贵胄,地位荣耀之至,低身前来拜谒,已是极折颜面之事,若是再拒之门外,得罪了这位人物,恐怕日后对公子在齐国会大为不利。”长叟劝谏道。
易承苦笑,这古今中外,成名的代价似乎总是有些东西会变得越来越身不由己,连他这个穿越者也不例外。
这个长叟是陛下指派给他的大管家,之前在齐国宫阙之中担任了多年的小尹,乃小官之长,对于齐国的贵族圈子很是了解,他说的话,很多也确实在理。
“那就见见吧。”易承妥协道,不过忽然他又想是起了什么,原本有些无奈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
“他是王亲贵胄是吧?”
“正是。”
“那自然地位崇高,肯定也有权利搞一些新玩意?”
“嗯...是。”
“就比如说——造纸!?”
“造....纸?”长叟一脸迷茫的问道。
“对,造纸,就是造纸!我实在受不了天天在木板上刻字画图了!一定要造纸!”易承脸上的表情由思索转向肯定,又由肯定转向确定。
“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说罢便迈步朝前厅走去。
而长叟则仍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家这位年轻的家主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癔症,刚刚说话,他似乎一个字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