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营地火光冲天,四处都是惨叫声和喊杀声,还有奇兹尔巴什们的谈笑声,但这些都已经和阿尔万德没有关系了。
冬日的太阳斜斜地挂在天空中,不知不觉间已经从东侧的山头爬到了高空之中,向着西侧落去,并朝地面撒播着温暖的阳光。金线照耀着道路中的骑手们,照射在他的长袍和皮草上,但骑在马背上的阿尔万德并没有从中感觉到什么暖意。
在一个月以来,他所经历的可比这过去的一生都有丰富——他至少被迫抛弃了两次部队,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内。
“后面的追兵甩掉了么?”阿尔万德用手摸了摸额头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被吓出来的汗,朝着周边的护卫们喊着。
因为这次逃亡过于混乱,所有逃出来的部队根本不成建制,许多军官和旗手不知所踪,士兵们只是跟着阿尔万德跑。这就导致了他无法了解当前状况,只能紧紧地和自己身边仅剩的护卫抱团,然后裹挟着溃兵们跑。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只顾着跑路的溃兵们也堵塞了道路。面对此景,阿尔万德也只能叹一口气,然后扬起马鞭,继续赶路。
实际上,高拉贝里并没有再次派遣追兵,因为他知道阿尔万德跑不掉,就算跑掉了也没有选择——没有人能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在充满敌意的土地上穿越上千公里。
突然,跑到最前面的骑兵们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虽然他们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因为事发突然,在跑路是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带水和干粮——但是很快,欢呼声就被其他声音取代。
“陛下,我们要到了。”前去查看情况的亲兵回来向阿尔万德回复道,随后他将前方的大概情况讲述了一番。
“最前锋的骑兵们遇上了营地安排的哨兵,然后被拦截。但溃兵们试图冲过去,与哨兵们起了冲突。陛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前面已经混乱到……”
溃兵们很快就被哨兵打散了。
见向前的道路被让开了,阿尔万德领着亲兵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