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坐好点,硌着我了。”
赵孟启双手掐住钱朵的柳枝腰,轻轻一提,给她调整了一下坐姿。
钱朵暗喜,脸上飘着一抹羞红,“哪有,我,我那里都是肉,软着呢。”
是软,而且还润。
小孟启已经忍不住要抬头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女人不过白骨画皮,当追先贤,坐怀不乱……
赵孟启心下念叨着,极力压制蠢蠢欲动的绮念。
钱朵也埋着首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沉浸在成功得手的喜悦里,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小主,
赵孟启打破沉默,“咳咳,说是给我送椰子,那为什么有两个,当我是大水牛么?”
“啊?”钱朵醒了过来,自得一笑,“嘻嘻,当然是,你一个,我一个啊,给……”
她头枕到赵孟启胸膛,再把右肩后倾,手托着青椰一拱。
赵孟启右手捞过椰子,感觉掌边蹭到一汪柔腻。
嚯,小妮子似乎又长大了。
这年头也没那种厚厚的护罩,凸显的就是一个真实。
赵孟启稳如老狗,假装没察觉这个意外。
拿过椰子就深吸了一大口,的确是,消火解暑啊。
但钱朵很显然是有感觉的,面上红霞更胜,脑海里晕晕麻麻。
害怕自己失态,下意识就低下头,咬着芦管吸起来。
吸得比赵孟启还猛还急。
赵孟启一看,心头疑惑,有这么好喝么?
这丫头啥样的饮子没喝过啊,还稀罕一个椰子?
咦,不对,难道这椰子真的能从小喝到大?
话说,这椰子浑身是宝,以前占城安南等朝贡品里会有,但也就是搏个稀奇。
要是大量运回临安,倒也是个好商品。
能吃能喝的,大可加到军队后勤补给里……
赵孟启多少有点职业病了,居然设想起椰子的开发方案。
钱朵不知不觉把一个椰子都喝完了,情绪也平缓下来。
发觉赵孟启没什么动静,又想着赖久一点,就主动找话说。
“喂,我听说,安南之前有过一个女皇帝是么?”
“嗯。”赵孟启懒洋洋的,接着又更正道,“皇帝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称的,安南人关起门来喊喊也就罢了,你可别跟着乱叫,所以安南这个,最多算个女王,而且还没经过咱们册封的。”
“哦,不乱叫就不乱叫吧……女王也很厉害了。”
“你这口气,很羡慕的样子,怎么,还想着骑在我身上做女王?”
“你…什么跟什么嘛,我不过就是觉得,一个女子能掌管一国,肯定很了不起。”
“要让你失望了,她不但没有了不起,而且还很凄惨。”
“啊?为什么这么说?安南虽然比大宋小得多,但也是一方霸主吧,国王怎么会惨?”
“嗯……你得知道,安南以前姓李,你说的那个女王,就是末代国王,因为她丈夫,也就是现在的安南王,把她的王位抢去了。”
“呀!?怎么可以这样?抢夺妻子基业,她丈夫还算个男人?人渣吧!我大宋哪怕是平民,也不会打妻子嫁妆的主意……”
“应该也不是那陈煚的主意,毕竟当时他也才八九岁,李天馨,也就是女王,好像才七岁。”
“这样啊?是身不由己么?那还好一点,不然如此负心恶毒之人,该遭天打雷劈……”
“呃……我也没说那陈煚不坏啊,陈煚后来把李天馨给休了,改取了她姐姐,同时也是他亲兄的妻子,他的嫂子,而且,还是怀着孩子的……”
“我滴天爷…有点乱,让我捋捋……休了原配,改娶妻姐,抢了亲嫂,还是孕妇……”
钱朵的认知受到很大冲击,而且感觉脑子不够用。
赵孟启轻笑摇头,“还不知如此,听说陈煚正准备把李天馨这个前妻赏赐给功臣……”
“这也太坏了吧!李天馨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么惨。”钱朵已经义愤填膺了。
“这才哪到哪,这里面有许多事我都没说呢,陈家最坏的也不是陈煚,丧伦理乱纲常的事多着呢。”
安南这档子陈氏代李之事,不仅偷梁换柱玩得溜,还充满了狗血的伦理剧,写成小说都怕是过不了审……
反正赵孟启了解过后,只觉得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差点以为这家人是从倭国进修回来的。
钱朵很义愤,便追问,“还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说啊。”
“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我不怕长的,你就当给我说故事呗。”
钱朵软下身子,窝在赵孟启怀里,还抓着他手指把玩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听故事,还是想多享受一会温存。
你确定不怕长的?
赵孟启勾着起嘴角,笑得很是玩味。
想了想,讲讲故事也能分一下心,免得把持不住,顺便也理理思路,怎样更妥善的处理安南。
“整个事情呢,还得从四十八年前讲起……”
当时安南在位的,是李朝的第七任君主,高宗李龙【表情】。(最后一个字大约显示不出来,音扎,拆字是十日十人日。)
据说这李高宗荒淫无道,贪财敛聚,大兴土木等等。
反正就是昏君标准套,搞得国内到处都是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