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的随从里带得有翻译,当下翻译了老太太的话。
二郎和容川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人看到张秀月了?
容川问道:“老婆婆应该是听错了,我没听到呢。”
二郎跟他反着说,“让老婆婆这么一说,我似乎也听到有鬼哭呢。”
翻译给老太太听,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两人进了院子,就去找东溟子煜了。
容川道:“叔,虽然是闹鬼的传言,但防止有人联想到案子。”
东溟子煜刚从修建城墙的地方回来,喝了一杯茶,道:“你打算如何?将赵兴宗和赵秀月转移地方?“
容川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我想,先将二人和密账送回京,免得节外生枝。”张秀月从小就有记账的习惯,何况这么巨额的银子在她手里过?
从银矿那里收了多少银子,李大将军取走多少,李大将军的心腹取走多少,从南蛮国手里买铁、买金子用了多少,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经手人当然也写得明明白白。
这份儿密账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大将军府她原来住的屋子里。她用鱼鳔胶粘在了床板底下,一般搜查的都会看床下,却不会摸床板底面。
虽然这秘账上没有签字画押,但有经手人,只要将经手人控制住了,就能顺藤摸瓜。
东溟子煜不想插手这么大的事,再说容乾、容川都有暗卫,完全有能力去李大将军府将秘账悄无声息地取出来。
张秀月被安排住在张兴宗住的院子,看到亲哥哥还活着,当下兄妹二人抱头痛哭。
县衙有了银子,东溟子煜贴出告示,抽丁修补加高县城的城墙,怕是要打仗了。
县尉作为代表问道:“县尊大人,为何要修补加高城墙?是不是边关那边有什么风声?”
东溟子煜当然不会制造恐慌,道:“这不是库里有银子了吗?不花留给下一任吗?石牛县太穷,做出政绩太难了,加固城墙好歹算个政绩,咱们年终考绩能加点儿分。”
众人觉得有理,谁不想尽快离开这穷乡僻壤?没有政绩,想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