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回以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虽然,南云那边不用吃人肉军粮了,但听说他们吃的多是掺了麸子之类的饼子,比马料强一点。
看到对方打了胜仗杀猪宰羊,喝酒吃肉,闻着那肉香,吃着麸子饼,心里上的落差可想而知。
那些吃过人肉军粮的裴遥旧部,想起自己也曾有过这么美好的时候,可吃的却是战友和妇孺的肉,将重新给他们心理上一个重创。
所以,整个南云军营的气氛都很低落,戒备心也就松懈了不少。
东溟子煜就趁机送给了他们一个大礼,到了四更,南云的营地中,起了大火,不光烧的是粮草,整个关卡营地都烧了。
半夜下起了雨,也没浇灭这场大火,火油飘在水面上,水扑不灭。战马也受惊,嘶鸣着四处逃窜。
一时间,整个兵营里一团乱,数千骑兵跑出来,只为把受惊的马赶回来,真是彻头彻尾的兵荒马乱。
而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追风带人在他们拴马的几个点,投掷了几个燃烧瓶而已。一击得手,迅速撤离,未留下一丝痕迹。
林嘉兴大怒,“东溟子煜,卑鄙无耻!竟放火烧我战马!”
“你是贼喊捉贼吧?”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带着几百个护卫走了过来。
林嘉兴仰脸看着他,冷声道:“凌监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个子小,无形中就减少了很多气势。
凌监军阴阳怪气的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林嘉兴怒了,“少你奶奶的阴阳怪气的,老子心里不清楚!”
“我怀疑你是内奸,跟东溟子煜里应外合!”凌监军手一挥,数百个人将林嘉兴包围了。
林嘉兴骂道:“你放屁!这里的兵都是老子的,老子还用做内奸!若是老子想投靠东溟子煜早就投靠了,还用这弯弯绕绕的!”
凌监军冷哼道:“你想取得皇上的信任,到时候好里应外合攻下我南云京城!”
林嘉兴也不骂了,冷静下来,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想杀了本将夺权?想的美!我的人会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