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米柳亭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李骁会如此“恶毒”地攻击舒瓦诺夫伯爵。
怎么说呢?虽然他对舒瓦诺夫伯爵有一定的了解,觉得这个人确实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也确实是铁杆保守分子,但不至于是出卖灵魂给魔鬼的人吧?
“您是不是有点……有点夸张了,那位伯爵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谁想到李骁却回答道:“阁下,我并没有夸大事实,那一位不是不堪而是恶劣,千万不能小看他,他满肚子都是坏水!”..
尼古拉.米柳亭皱了皱眉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舒瓦诺夫伯爵有那么恶劣,毕竟他在圣彼得堡官场也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样难缠的人没见过,而且舒瓦诺夫伯爵他又不是没了解过,哪有那么夸张?
只不过之前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也做出过相同的警告,所以对李骁新一轮的警告还不至于完全听不进去,他更想知道李骁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眼瞧着尼古拉.米柳亭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李骁也有些无奈,如果是其他人这么“不听话”那说不得他就言尽于此什么都不说了。
可尼古拉.米柳亭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改革派的带头大哥,他若是轻视舒瓦诺夫伯爵的危险性,必然会让改革派付出惨重代价。
所以哪怕是有些无奈他也只能继续耐心地解释说服,尽可能地让尼古拉.米柳亭引起重视。于是乎他将当初在塞瓦斯托波尔同舒瓦诺夫伯爵的交锋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尼古拉.米柳亭才露出凝重的表情,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些阴谋诡计是舒瓦诺夫伯爵能搞出来的,毕竟当年这位在圣彼得堡的时候还算是阳光,至少表面上看着挺阳光的,怎么到了基辅之后变得这么阴暗了?
对于尼古拉.米柳亭的疑问李骁很想撇撇嘴说:“不是舒瓦诺夫伯爵变阴郁了,而是当初你就没发现他的真面目。”
“他恐怕隐藏得很深!”李骁如是解释道,“他就像毒蛇,在发起致命一击之前会尽可能隐蔽自己的企图……”
尼古拉.米柳亭点了点头,看得出他还是有所疑虑,只不过李骁不厌其烦地强调还是多少引起了他的重视。
只听见他叹息道:“可能您是对的,如果他不危险的话,波别多诺斯采夫也不会特意将他从国外调回来!”
李骁心中呵呵了一声,因为他知道将舒瓦诺夫伯爵调回来的并不是波别多诺斯采夫,虽然确实是他提出的建议,但真正的幕后推手却是老阿德勒贝格。
那只老狐狸不断地帮着舒瓦诺夫伯爵在波别多诺斯采夫和亚历山大二世面前说好话,上蹿下跳为舒瓦诺夫伯爵开路。
李骁不知道那只老狐狸什么时候跟舒瓦诺夫伯爵搭上的的线,但是他知道不管是老阿德勒贝格还是舒瓦诺夫伯爵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两个人都是一肚子坏水,一个都不好对付,更何况是两个人开始联手了。
只不过他有点奇怪为什么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不告诉尼古拉.米柳亭真相,按说这告诉他并没有坏处,但伯爵就是特意不告诉他,甚至爱警告自己不准说出实情。
李骁认为这其中肯定有名堂,可能涉及改革派内部的利益或者派系之争。只能说对这些他暂时看不太清楚,并不能十分确定谁属于哪一派。
而且他跟尼古拉.米柳亭的交情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交浅言深乃是大忌,所以有些时候只能装糊涂。
所以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是的,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不太可能特别将他叫回来,必须盯紧他的行动,防止他搞阴谋。”
尼古拉.米柳亭又点了点头,正想跟李骁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谁想到几个相熟的朋友突然走了过来,他只好终止这个话题,转而跟几位朋友探讨所谓的未来大计。
是的,自从亚历山大二世基本肯定要进行改革之后,改革派内部就有了一种讨论未来大计的风气,被压抑已久的他们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各人对未来的看法以及对未来的期望,畅想改革成功之后俄国将会变得多么美好。
这种风头就像台风一样席卷了改革派所有的沙龙和舞会,几乎将所有真的以及假的改革派都卷进来,一时间成为了圣彼得堡最为流行的活动。
只不过尼古拉.米柳亭并不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