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道：“这样一来，Helo在韩国的用户群，会有更加清晰和准确的画像。”

库里安笑道：“没错，这就是做小众产品的好处。画像清晰、定位准确，就可以更好的针对这个高净值产品。甚至变为付费产品、用户量大减之后，Helo的广告费有可能会增加！Helo可以是很多贵重商品最好的广告平台。”

周不器失笑道：“付费软件还要加广告吗？”

“只需要筛选好广告就行。好的广告，不仅不会有负面效应，还会让用户觉得有价值。”库里安是转型到互联网的，他对互联网的“烧钱”理念不是很认可，“做生意，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赚钱。既然我们在韩国市场里很难有亮眼的成绩，不如就稳定好自有地盘，在这块地盘上尽可能的搜刮。”

周不器也就明白了库里安的意思。

互联网是广撒网、少捕鱼。

广撒网的成本太高了。

捕来的鱼又少。

这收益就会比较低。

互联网的收益比虽然高，但也比不过传统付费软件。传统的付费软件模式，毛利率80%都是稀松平常，互联网行业的毛利率能达到40%就算很优秀了。

因为传统模式，是少撒网、多捕鱼。

尽可能的把撒出去的网发挥出最大价值，捕捞到最多的鱼。

成本低，收入高，这收益比就很高了。

这是要针对韩国市场的特殊性，把Helo从一款互联网软件，变为一款传统软件！

库里安道：“你们刚才说韩国有本土的文化保护，这我只认同一半，那应该是免费服务。付费服务可不是这样。甲骨文、微软、奥多比的软件，在韩国市场里的份额从来就没降低过。付费的粘性，以及付费所带来的优越感，可以打破韩国这种特殊市场的文化隔绝。”

“很新奇的思路。”

陆器也是互联网人，做了一辈子的免费产品。对付费产品的逻辑，他其实也拿捏不准。

只能看向周不器，这种事情，只能他来拍板做决定。

周不器也很忐忑。

库里安说的这一套，跟他过去坚持的那一套产品理念可一点都不一样。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把Helo从互联网软件改为了传统软件，这不是一种倒退吗？

库里安很有信心，笑着说：“不妨做个实验，先看看情况。反正按照现在的势头，Helo在韩国市场只能是越来越惨，最后很可能就会入不敷出，让Helo业务彻底的搬离韩国市场，就像雅虎、MSN、易贝似的。趁着现在还有一口气，不如就做个实验，万一成功了呢？泰国现在也有韩国的趋势，俄罗斯也有本土很有竞争力的Telegram。对Helo来说，这都是未来的麻烦。不如先拿韩国当实验田，寻找一条Helo在极端竞争又处于劣势之下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