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局外人的卫燃此刻倒是格外的清醒，“所以就算你为他生下了孩子，最多也不过是获得了和蔻蔻相应的权利，每年都能从基金会里支取一定的生活费罢了。而且我想，您刚刚已经从他那里获得了足够多的馈赠吧？”

莉莉闻言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太贪心了。”

“所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卫燃微笑着问道。

“在和你完成交割之后，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嫁人，或许还会尝试生个孩子。”莉莉笑了笑，“希望现在还不晚。”

卫燃再次举起杯子和对方碰了碰，“这对你并非坏事，而且确实不算晚。”

“谢谢”

莉莉颇为伤感的道了声谢，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主动换了个话题说道，“我们的第一站是比利时的蒙斯，基金会的总部也在那里。”

“你平时也生活在那里？”卫燃帮着对方倒了半杯酒问道。

莉莉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多米尼克先生和我说，你已经去过麋鹿城堡了，所以那里我们就不去了。

下次你再去的时候，直接去磨坊旁边的约纳斯与奥坎兄弟商店敲门就可以，多米尼克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

稍作停顿抿了一口酒，莉莉继续说道，“我们的最后一站是舒尔茨堡的蒂莫夫城堡，那里现在是闲置状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闲置状态？心理准备？”卫燃放下杯子，下意识的问道，“和麋鹿城堡一样？”

“不太一样，严格来说麋鹿城堡几乎每个月都有人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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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基金会只在每年的春天和秋天才会对蒂莫夫城堡进行例行维护，不过，它几年前曾经被基金会拿来当作一座滑雪酒店运营过一段时间。”

“所以闲置是什么意思？”卫燃追问道。

然而，随着这个问题问出口，莉莉的脸色却变了变，格外艰难的说道，“那里...那里似乎...嗯...似乎...闹鬼。”

“什么？闹鬼？”

卫燃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而随着他的反问，正在旁边抱着小狐狸和卡坚卡姐妹斗地主的穗穗，也在安菲亚的偷偷翻译和提醒之下，支愣着耳朵将注意力放在了卫燃他们这一桌上。

“没错，那里似乎有鬼魂在游荡。”

变得安静了不少的机舱里，莉莉的语气更加嘶哑了一些，“在基金会决定把那里当作一座滑雪酒店来进行管理之后，第一批住进去的游客便坚称他们看到了在城堡里游荡的鬼魂。甚至在第二年，还有一位乘客被鬼魂吓出了心脏病差点死在城堡里。”

“后来呢？”卫燃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

“后来负责管理那座城堡的负责人也坚称看到了鬼，并且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因为车祸死了。”

莉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从那之后，那里就被闲置了下来。”

“你见过吗？”卫燃抬头问道，“你见过那里的...嗯...鬼魂，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