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后,长福准备出门了,他又去问了细柳去洛阳到底是做什么,细柳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弟弟如今的这轻浮放荡的样子,就像当初你不肯读书一样。我当初要不是担了个恶名,狠心教导你,你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人人都说我狠心,但我夜里哭湿枕头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知道?”
细柳说着说着,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以往的委屈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长福恭敬的垂手站在一边,认真听着,不敢插嘴。等到细柳哭好了,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你弟弟放荡之心不死,所以我故意给了他一锭假银子,好让他在外遇些挫折、得些教训。如今,我估摸着他应该已经身陷囹圄了,巡抚杨大人器重你,你去他那里替你弟弟求求情,应该能救你弟弟出来。经过这一遭,你弟弟应该能吃到教训,真正的悔改了。”
长福听说弟弟可能进了监狱,一刻都等不了,立即就出门了,等到他赶到洛阳,长怙已经被关进监狱三天了。
长福赶到监狱去探望弟弟,见到长怙奄奄一息的躺在脏污的地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长福心猛的一痛,大喊一声“弟弟”,长怙循声望去,见到是哥哥来了,他立即就哭得止都止不住,长福也跟着大哭起来。
巡抚杨大人非常宠爱长福,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县令得知长怙是长福的弟弟,急忙将长怙放了。
长怙跟着长福回了家,他怕母亲生自己的气,回家后见到母亲就噗通跪倒,膝行到母亲面前,细柳看着长怙说道:“你可遂了心意了?”
长怙垂着头流着泪不敢作声,长福也跟着一起跪倒,细柳这才呵斥长怙起来。
经过这才牢狱之灾,长怙痛改前非,再也不荒淫好赌,家里的一应事务,他都用心办理,十分勤勉,即便是偶尔犯了懒,细柳也不责问他。
过了几个月,细柳也不再提让长怙再去经商的事,但长怙自己却想去,他想跟母亲说,又不敢,只好去求哥哥,让长福去母亲那里探探口风。
细柳听长福说,弟弟想去做买卖,很是高兴,她东拼西凑,还对外借了不少银子,筹集了一大笔钱交给长怙,让他出门去做生意。长怙拿着这大笔钱,踌躇满志的出了门,不过半年时间,所获利就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