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忆现在全心想着苏琴琴的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嗯!”又问:“可以吗?”
他看着她问到:“是……很重要的人吗?”
唐知忆怕他不同意回去,便点了头:“很重要。”
“好吧,”傅霖川闭了闭眼,其实他还想问她有多重要,但是他自己也明白,此刻问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他留下一句“我去安排”便出去了。
很快傅霖川就打完电话回来了。
“飞机现在不在这边,调过来需要两个小时,我们收拾一下,最快下午两点前就能登机了。”
“好。”
唐知忆听闻便要下床收拾东西,傅霖川按住了她:“我来收拾就好,你身体不舒服,不要动了。”
“行。”唐知忆也不跟他争,毕竟自己现在这样,乱动确实有可能平添麻烦。
傅霖川弯腰将床边的水盆端走,起身时很轻地问了一句。
“我们的蜜月,就这样结束了吗?”
“......什么?”唐知忆没有听清。
傅霖川敛了神色:“没什么。”便端起水离开了。
唐知忆也来不及多想,她要尽快回去找苏琴琴,找到苏琴琴之后,还要尽快想出改变现状的方法......
可是......也有可能,没有办法......
唐知忆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很快就到了下午,私人直升飞机落在了他们所住的楼顶,螺旋桨带起一阵大风,轰鸣声不绝于耳。两人也没有带很多行李,只把平时随身需要用到的东西带上了。
起飞地离a市至少有8个小时的距离,刚上飞机唐知忆还能看一下窗外的风景,到了后面已经支撑不住困意,倚靠着傅霖川的肩膀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可能因为日有所思,唐知忆的梦里全是和苏琴琴的点点滴滴,有记忆里年轻温柔的她,满脸生气无奈的她,病床前垂垂老矣的她,还有场馆里稚嫩怯懦的她.....
梦境的最后,是唐知忆看着本该安享晚年的苏琴琴,突然变成年轻的模样,然后在她面前捂住心口疼痛难忍,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救她,唐知忆哭着朝她跑去,却在触摸到她的那一刻发现她慢慢变得透明,脑海中,系统机械冰冷的声音一遍遍提示:“抹杀已完成......”
梦境外,唐知忆枕在傅霖川发臂弯里,紧锁着眉头,额间的细汗刚被擦掉又很快渗出,满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