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哭出声。
他没有叫她别哭,只是这样抱着她,手在她后背轻柔地拍着,就仿佛在哄一个崩溃的孩子。
煮粥的时候他也想了很多很多事。
闫闯的事,让他更加坚定,现在还不能认阮皓言。
执念是这样强大的一种动力,甚至可以支撑那么虚弱的闫闯数日……
他知道,对她来说,最放不下的人,一定是阮皓言,那么只要阮皓言以后还没有着落,她就会有更强的求生意志。
他要快,但也需要她等,她不能像闫闯一样,了却心事就洒脱放下一切,他不允许。
阮舒怡哭了很久很久,陈凛就一直拍着她的背,等她快要平静下来时,他开了口。
“你说我不会想要成为那些白血病家属中的任何一个,你说得对……”
他微微低着头,声音就响在她耳畔,“我确实不想。”
阮舒怡的手指一下子攥紧。
“我想你是健康的,阮阮。”
她忍不住又抽噎了下。
“我不知道你今天那番话,是不是想要吓退我,”他沉了口气,“又或者你是在害怕,怕我承受不了那些压力?”
“为什么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想我受不了怎么办……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希望你多想想你自己,你才是那个最需要关心的病人,”他语气低沉而柔软,“至于我,我承认我今天确实不够镇定,但今天这样也好,我见过了,我的想法并没有改变,阮阮,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阮舒怡咬着唇,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她艰难开口,声音仍带着哭腔,“我会变丑的……我在掉头发,皮肤也不好了……以后我可能就不好看了……”
陈凛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别想还没发生的事儿,真到了那时候,我给你买假发,我学着给你化妆。”
阮舒怡想笑,可是泪水又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