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她已经有阮皓言了,阮皓言和她血脉相连,如果没有阮皓言,她怀疑自己可能早就自我了断了。
但陈凛和阮皓言是不一样的……
陈凛其实可以不必被她拉进这个泥沼之中,他是个成年人,不那么需要她,他现在有钱,英俊,如果他想,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
而她没有抗拒他的再次靠近,一方面是因为阮皓言,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自私和软弱,让她想要找个肩膀依靠……
她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所以没法给他承诺,没有办法给他确切的答案,却又贪恋这一丝温暖,有时候,她也很厌恶自己这样,却毫无办法。
陈凛回到家,上楼时在电梯里遇到梁锦墨。
打过招呼,陈凛瞥梁锦墨手中的甜品袋子,“你开始吃甜品了?”
梁锦墨说:“栀子想吃,这家得排队,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就去了。”
陈凛后悔自己问了,他拧眉,“你真是被许栀吃得死死的,你这样,不会把她惯坏吗?”
梁锦墨眼底淬了笑,“那不正好?”
陈凛:“……”
他说:“你别秀了,等下能来我家吗?我有事和你说。”
梁锦墨问:“注册公司的事?”
陈凛摇头,“总之你来一下吧。”
梁锦墨有点意外,陈凛这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但此刻却显出几分很微妙的无措。
甜品倒也不着急,梁锦墨上楼之后就先去了陈凛那边。
进门换鞋洗手后,陈凛往沙发上一坐,将裤袋里一团纸巾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几上。
梁锦墨在对面沙发上坐下,看着陈凛这一系列举动:“……”
他问:“这是什么?”
陈凛:“乐乐的头发。”
梁锦墨:“乐乐是谁?”
“阮舒怡的儿子……”陈凛顿了顿,“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乐乐他……很有可能,也是我的儿子。”
梁锦墨:“……”
好半天,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凛说:“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