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由于你们的新任老师乔森先生的大力帮助,所以在此宣布,所有的参与者一律视为直接通过第二关卡,请在原地稍作休息,不久之后通完最后关卡的大门会开启。”巴尔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冷酷的就像是与这些“参与者”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待这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一个过客一般。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明白,虽然自己的这位哥哥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就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的模样,但...多数时候其实只是为了维持最基本“家庭和谐”状态给家主等人看而已。而且他也很乐于为大家扮演一个温柔的哥哥,所以平常虽然会尽可能的表现出一副稍显冷淡的面貌,其实只是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装模作样”而已。
但是刚才传来的声音之中,无法察觉到他的任何情绪存在,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潜台词就是,他对自己在这一关卡之中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
如果“成人礼”的管理者表示不满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最后传到家主耳旁的话语,可能就不会那么“动听”了。
“在接下来的第三轮关卡之中,请诸位务必向我们的贵客,也就是你们的新任家庭教师乔森先生,展现出你们最为优异的一面。”巴尔塔的声音依旧冷漠为平缓,但是众人听得十分清楚,当他说道“务必”这个词汇的时候,刻意的额外加重了预期。意思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加下来的这个关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让“观众”们满意才行。
“...贝尔,感觉怎么样。”治疗结束,手头的“药物”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贝伦斯特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应急治疗能帮助贝尔恢复到什么状态,虽然不限承认,但...这个让人异常不爽的家伙,恐怕就是自己能不能安全通过最后这个关卡的“底牌”了,如果他还是不能参战的话,那她也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是很不舒服的话,你会不会比较开心?哈哈哈咳咳...”贝尔又恢复了往常那让人感觉不爽的爽朗状态,但依旧还是不时地咳嗽着“哎呀,这么看起来,是我真的对我们的新老师太无礼了呢,这应该就叫做自找苦吃了吧。谁能想到木法诺老爹竟然能从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找到一个这么强大的老师,果然是我的眼界太小的问题吗。”
“不,这应该和眼界无关”贝伦斯特并没有心情和他在这里耍嘴皮子“你只是单纯的太过于目中无人,木法诺平常对你又太过放纵,所以终于自食恶果了而已。虽然以后你是否要继续这种态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是麻烦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之内,务必认真一些。”
接下来能不能通过第三个关卡,很大程度上要仰仗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痴,这件事情让她赶紧非常不爽。如果可以的话,贝伦斯特并不想要依赖任何一个男人,包括自己的弟弟巴德里在内,光是想到自己必须低声下气的向这群愚蠢的男人们俯首称臣请求帮助,就已经让她感觉头皮发麻了。
“巴德里,你呢,恢复的怎么样了?”至少在这次的任务里,自己还是有必要照顾好这个让人感觉反胃的弟弟的,如果说班德拉等人是下水道里的水蛭的话,巴德里...应该可以说是躲藏在黏稠蜂蜜罐子里,带着痴傻笑容的偷食的老鼠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再休息一下就好。”看着贝伦斯特的表情,巴德里自然清楚自己姐姐此时脑子里到底在想着的是什么事情,但现在的他真的已经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是勉强挤出来的,随随便便在不熟悉的环境里使用自己本来就不熟悉的能力,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药剂...伦德,你的药剂,回去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不必介意”伦德背靠着块断成两半的石壁,旁边依次坐着的是班德拉和班瑞尔,最小的班纳正蜷缩成一团靠在班德拉的怀里,看起来似乎伤的很重的样子“但是...班纳的伤口一直没法愈合,虽然流血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就不用考虑通过下一关了。”
“...巴德里。”
“是?”
“...你...除了刚才使用过的真言术之外,你可以使用出来,别的什么和教会有关的法术吗?最好是能够做些治疗的。这里有个病患需要止血,而且很明显...应该是洞穴夜魔那些粘液的缘故,他的血止不住。”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这件事情巴德里还是了然于胸的,现在不是他继续搞什么压箱底底牌的时候。在挑战最后关卡的时候,每多一个人,他们的成功率就会上升些许。
“清静之地,洁白,诞生自神恩微光,由神使吟唱欢歌,向天赐神迹祈福,其光芒自天际播撒,有七位使者持宝剑与巨斧而迎,其一名为安,为洁净使者。供奉以苍色天之光辉,向西步行九步,高呼吾主之恩荣。神言-白光。”伴随着他的吟唱,一道温和的洁白光芒自他的手中洒下,逐渐笼罩住了依靠在矮墙上的众人身上,班纳的神情交至之前也缓和了不少。
这是与之前的“真言-烧”同为自己底牌的两个保留法术之一,与将“烧”的力量在对方身上显现出来所不同的,这道白光的作用是模拟传说中神之使者洁白的安所持有的皎洁之剑的净化光芒,虽然并不具备“治疗”的效果,但如果只是让妨碍伤口愈合的东西祛除掉的话,即便是半吊子的巴德里,也是做得到的。
“多谢...”班德拉看了看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的班纳,他再次,为自己的无力感到了懊恼。
“要懊恼的话,还是等通过整个成人礼再说吧。”贝伦斯特驱散了包围在自己四周许久的“地毯”,事到如今,她也必须竟可能的保存体力才行。“巴尔塔他们可是在等着看我们的好戏呢。”
“哈,是哥哥的风格。”贝尔挥了挥双臂,似乎是在重新适应着身体状态的样子,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就走吧,去往最后的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