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可以开牌了!”
童老点头确认。
当所有人以为。
赌局到了最后关头的时候。
鹤红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的领带,“各位,我还要加注。”
“什么?”
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感到惊讶。
可是鹤红森可不管其他人的想法。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我在新加坡,奥门,大西洋城和拉斯维加斯的房产地契,作价1亿七千万,我全下了。”
“这。。。”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戏码。
1亿七千万。
这是多么骇人的数字。
山鸡拍案而起,“能这样永无止境的加注吗?这算什么道理?还有没有王法?”
“哼!根据规则,可没有规定加注的上限。”
鹤红森看向了童老。
童老点了点头,“确实,加注可以继续,并且符合规则。”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跟不起注码就算淘汰?这是哪门子道理?”
山鸡忿忿不平。
杜宾也脸色铁青,“很不公平,鹤红森,童老,你们两个是合起伙来骗人的吧?”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童老神色微变。
也许是害怕红外线枪点。
杜宾并没有继续追问。
可我敏锐的察觉到一个关键点。
这一次。
在童老说完话以后。
红点并没有出现?
而且看他老人家的脸色。
似乎难以捉摸。
难道狙击手出问题了?
我开始向远处眺望。
最终在江对面的山上窥见了端倪。
有一群人似乎在打斗。
难道是这个原因?
狙击手被袭击了?
局势朝着不可预料的态势发展。
“跟不起你就弃牌吧。”
鹤红森逗弄着山鸡。
杜宾一拍赌桌,“可以,但是我要拿回刚才的加注。”
“你觉得可能吗?”
鹤红森手一挥。
周方羽掏出了两把冲锋枪。
这一幕仿佛冻结了时间。
山鸡骂道,“你们这是抢劫,草!这他妈还是赌王争霸赛吗?”
“呵呵!下完注还收回,你们闹着玩呢?”
鹤红森阴冷的脸上浮现出森然寒意。
山鸡怼道,“草!那是你们他妈的不讲理!”
“我跟注!”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宛如划破长空的惊雷。
青年再一次掏出了支票。
1亿七千万。
我愣住了。
山鸡和杜宾愣住了。
我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怕童老,也是颤颤巍巍的接过了支票,“没。。。没问题。”
“这。。。”
场面的风向变了。
神秘莫测的“黑色扑克!”青年的举动令人摸不着头脑。
鹤红森挑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分个高下吗?”
“倒也不是,算是给你送点资金。”
青年的回答令鹤红森喜笑颜开。
他满意的点头,“说的好,白七轮到你了。”
“唉!”
一声叹息如影随形。
我哪来的1亿七千万?
当然。
周萌萌也不会准备这么多钱。
正当我即将步入和山鸡一样境遇的时候。
异变陡生。
“噔!噔!”
匆忙的脚步声自下而上。
一群武装分子冲了上来。
他们举着枪对准每一个人的脑袋。
“怎么回事?”
鹤红森也很是意外。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吱呀!”
熟悉的声音骤然出现。
刀疤再一次的映入眼帘。
“你。。。你怎么又来了?”
山鸡哑然失色。
刀疤没有回答。
而是一把拎着一个人的头发甩到了地上。
“砰!”
尽管这人血肉模糊。
但肥胖的身躯还是让人很容易分辨。
“孔令明!”
没想到他变成了这般模样。
不问可知。
出自刀疤的手段。
“嘿嘿!不好意思了各位,打劫!”
刀疤掏出一把喷子,蓄势待发。
鹤红森嗤笑道,“你疯了?在这里搞这东西?”
“疯没疯,你他妈跟我手里的家伙聊聊?”
刀疤趾高气昂。
他一脚踩到桌子上,“老头,别指望你的狙击手了,他们全被老子的人干掉了,不信你试试。”
“呵呵,是吗?”
童老笑了笑。
刀疤骂道,“你他妈装个毛呢!红外线呢?在哪呢?蠢猪!”
我知道刀疤这人很猛。
没想到这么猛。
好好的赌局。
竟然被他搞成打劫现场了。
只是物极必反。
一时的得意并不代表永远。
“砰!砰!”
几声细微的枪声过后。
刀疤的手下全部倒地毙命。
无一例外。
哪怕独眼龙和沙亮也是如此。
一命呜呼。
我看着他们睁着眼睛不敢置信。
心中也是了然。
小主,
生命如此的脆弱。
刚才还活蹦乱跳。
现在却成了冰冷的尸体。
“你看呢?”
童老还是那副笑容满面。
刀疤手颤抖着大喊道,“怎么回事?”
他还没从震惊过回过神来。
只是。
他再也回不过神了。
一声枪响过后。
刀疤倒了下去。
我快速看向对面的山头。
那边的争斗已经结束。
看样子还是被童老的人占了上风。
狙击手的枪响就是明证。
“不好意思,各位,恐怕要封牌十分钟,我让人清理一下现场。”
童老话音刚落。
四名工作人员同时上前用透明玻璃盖住了扑克牌。
我转身之际看向周萌萌,“二小姐,1亿七千万。。。”
“不好意思,白七,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周萌萌黯然神伤。
我点了点头。
这在我的想象之中。
只是。
如此一来。
我就报不了仇了。
目光扫向鹤红森。
他看着我,比了一个拇指向下的手势。
我知道这是在嘲笑我,挖苦我。
可我能怎么办?
我不能改变现实。
哪怕我的底牌真的是红心A
也无济于事了吧。
毕竟。
我跟不起注码的前提下。
根本没有开牌的机会。
“白七,你还可以!”
关键时刻。
我的耳边出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
青年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纳闷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你有1亿七千万的!”
青年像是在笑。
可我回不过味道,“什么意思?我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有的,你爸给你的,好好回忆回忆。”
青年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父亲只给我留了两份遗物。
照片和筹码。
照片显然不是青年说的东西。
难道是。。。筹码?
我从内袋里掏出了黑色的圆形筹码。
表面被刮去了数字。
但它依然散发着黑色的幽光。
我清楚的知道。
赌桌上并没有黑色的筹码。
那么。
黑色到底代表着什么?
带着疑惑。
童老宣布赌局重启。
当玻璃罩子被撤开。
山鸡像是放下了执念,“我弃牌。”
随后他翻开了底牌。
果然是9葫芦。
他这副牌并不可惜。
因为不出预料,是场上最小的牌面。
“好,那么白七,你有钱跟注吗?没有的话就请滚蛋吧,哈哈哈!”
鹤红森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仿佛“赌王!”称号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
反手把父亲的遗物,黑色筹码拍到了桌上。
“什么?这是。。。”
童老最是惊讶。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黑色筹码。
反复观察后确认无误,“没错,就是他,我还以为你弄丢了呢!”
“这是。。。”
我欲言又止。
童老开始科普,“这是南北赌王争霸赛开赛以来颁发过的唯一一个奖品,奖励三届赌王称号获得者,赌界至尊白眸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