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仙点点头，闭上了双眼，踩在地上的一只脚忽然变成了节状的甘蔗，随后延伸进土壤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嗯……那些……那些修士都出身流洲的剑宗，包括附身于它的那位。他们是奉命来中洲找人牲供养应龙的，好像是为了应对什么‘宗门大劫’，后来人牲供应不上，洞天小世界的通道又只能从外面打开，这里就彻底失控了……大概就是这样。”

灌汤包追问道：“人牲就是指那些无头人吧？”

竹仙主动解释道：“是，不过人牲并非他们独创，早千年前的时候，人牲就是各大宗门的资源，用来供奉仙神，只不过后来因为这种方式会引来天劫，才渐渐被遗弃。”

听了竹仙的讲解，几个玩家们不由议论纷纷。

“哇！这设定好暗黑啊！”

“我记得咱们种花家古早神话传说里不也是相似的设定嘛！”

“好像殷墟还是哪来着，出土了万人坑？连妇女儿童都有！噫！好可怕的嘞！”

“还是咱们现代社会好哇！不然咱们也就是个人牲的命！”

玉皇大帝更是忍不住低咒了一句：“他们真该死！”

“他们该死！”

说出同样的话的是一直通过玩家们的视角头盔的方羡鱼。

人牲的传说是很古早的事了，她知道的并不多。而人牲被废弃的原因，她也能大概猜测一些——享用了人牲，就要背负业力，久而久之，就会降下天劫，这种杀鸡取卵、自取灭亡的行为，可不就废弃了嘛！

但没有了人牲，不代表归墟界的百姓就不是“人牲”了。

沉重的赋税，朝不保夕的生存环境，还会因各种各样的古怪理由被殃及池鱼、失去性命，这和人牲也没什么太大区别。